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破烂青楼里竟然叫她遇见了两个认识的人。
萧衍怎么会来这?
事出反常必有妖。堂堂的萧大人竟会纡尊降贵跑沁香楼来,何以落魄潦倒至此?
不过,这也是北狄朝廷的事。阿满叹了口气,与她无关。
人要想安安稳稳的,就得改掉多管闲事这个毛病。
更何况,萧衍还是个不好惹的。
阿满提起裙摆正打算直接进门,手停留在半空。珊瑚的呻吟声适时响起。
她僵硬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后退几步。
她也不是没听过这事,在沁香楼待着,有时是在房间里,有时候则是在楼道上,阿满早已见怪不怪了。只不过里面的人换成珊瑚,阿满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朱红色的帘帐挂在廊檐上,放眼望去,沁香楼满眼的红颜色。
红烛跃动影子,到处都充满了迷乱的气息。
阿满有些无聊,她坐在门外,此时突然想起一个人。她不记得自己上次有没有给司晏回信,不知道燕徵怎么样了,听说这个岁数的孩子长得快。
大楚……好遥远的距离。阿满背靠在柱子上枕着头,半眯起眼睛,回忆起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她好像有些忘记念来生的模样了。说起来,她这人也真是绝情。既然假死脱身,就真的打算与所有人断绝关系。
除了拿捏着燕徵的司晏,她没办法让燕徵一个人长大,不得不托付出去。
赫连赦则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她。
木门的隔音很差,阿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因在于珊瑚用一种缠绵悱恻的声音撒娇,她娇嗔着喘气,语气十分温柔,“给我嘛。”
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激烈,口里不断说着污言秽语。珊瑚笑了,又开口道,“您说要送我天底下最好的宝贝,就是这个吗?我才不稀罕呢。宝贝呢?我今天就要宝贝。”
阿满在门外听着,骨头都要酥掉了。
不知为何,她感到口很渴,身体开始发热。
手里捧着个茶壶,阿满想也没想,茶壶嘴对着嘴就灌下去两口凉水。
房间里的动静逐渐小了下去。阿满起身想要去别处走走。她隐约听见珊瑚又笑了。
二楼的走廊上果不其然出现了一幕伤风败俗的场面。阿满想要掉头就走,脚却踩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