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已是百多年的事了,梦烛,人心是会变的。”
“师兄为何一定怀疑金丹长老中有人叛变呢?”
“我们连夜审了十几名弟子,方师弟用了失魂引,但并无任何发现。
嘿嘿,可是你别忘了,除了弟子令牌外,我们八个长老进出内门是无须任何令牌的,因此也就没有任何记录。
而且,我们八人对护宗大阵都熟悉得很,偷偷带一两个人进来,并非难事。”
“就这个理由吗?”
“还有,鬼衣门他们攻击的是护宗大阵的一个薄弱点,是不是有人告诉他们的?
当晚山门只有四长老一人值守,鬼衣门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阴错阳差,王师弟和唐师妹凑巧来找黄冠下棋,也许宗门就被攻破了。虽然鬼衣门攻打山门只是虚招,但我想他们肯定不介意冲进来大杀一通再撤退的。”
苏梦烛点点头,“师兄说得有理,那你看谁的嫌疑最大?”
“我请你来,就是商议此事,眼下只能一个个排查了。”
苏梦烛道,“二师兄只怕不可能,当时他和我一样,都在闭关,事后才知道鬼衣门来犯。”
东门图缓缓斟满一杯茶,“你这个定论恐怕下得过早。
柳师弟闭的也不是生死关,他是数年前冲击金丹后期失败,伤了元气,恢复而已,这种闭关随时可以出来。”
“师兄,你疑虑太深了,柳家一直是九符门属下的世家,当年柳师兄一家惨遭仇家杀害,还是他叔叔,咱们的柳师叔将他带上山,收入宗门,他如何可能背叛九符门?”
“我没有说他一定是内奸,只是事到如今,谁也不能轻易脱出干系。”
“那三师兄、八长老呢,他们二人去了青帝谷,应该和此事牵连不大。”
东门图叹了口气,“难说,难说。”
“那四师兄呢,他不可能吧。他当时就坐镇荟珍园。”
“那也未必,黄冠这个月正好轮值负责坐镇,他要放人进来岂不最是简单?”
苏梦烛连连摇头,“若按师兄你这种说法,那五师兄、六师兄,还有其他四位金丹,谁都有嫌疑了!”
“确实如此,包括我,”东门图自嘲地一笑,“那天鬼衣门来袭,大伙都听到了,洛老贼又在骂我夺了苏家基业呢。”
“这些话他们已经说了一百多年,师兄你为何还要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