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是宗门翘楚,结识的都是秦冰、何东、烈阳子等精英弟子,石枫埋头炼器,不参加宗门大比,寂寂无名。
直到数年前,石枫从外地返回石鼓山。
先是杀了庞勋,击败莫人杰,接着在刘集镇大展神威,击破灵魔天鼎阵,炸毁魔鼎,击杀侯七。
经此一战,石枫之名迅速响彻燕国,所有人都将他和李青师并称太极双璧。
郭玄衮没和石枫打过交道,但宗门大比时却和冯远山打过交道,先是他赢了冯远山好几次,但最后一次大比,却是冯远山赢了他。
冯远山是石枫的大弟子,自己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赢,更何况师父。
尤其是刘集镇之战后,父亲谈及此人,目中总是露出深深忌惮之色。
郭观旗连忙摆手,“石道友,有事好生商量,我们不会乱来,不会乱来。”
“还是郭庄主识得大体。”石枫哈哈大笑,一屁股坐下,收起乔岳重剑,顺手又扯过一张竹椅,将郭黼纯一扔。
郭黼纯穴道被封,一动不动,软倒在椅子里。
“郭庄主,石某远道而来,你不倒杯水来喝骂?”
“是,是,在下怠慢了,衮儿,还不快给石道友斟茶。”
郭玄衮一跃而起,将插在房梁上的宝剑取回,然后走过来,讪讪地给石枫倒了杯茶。
他和石枫近在咫尺,但被对方气势所慑,根本不敢生出趁机救走弟弟的念头。
至于郭观旗,为了避嫌,隔着书案,在另一头远远坐下,以示他绝不会趁机发难,夺回人质。
石枫瞥了郭观旗一眼,“此时此刻,郭庄主居然如此气定神闲,果然见惯大风大浪,胆识过人呀!”
郭观旗苦笑一声,“石道友,谈起胆识,郭某拍马也及不上你,你孤身夜闯我郭家庄,身处一两百人的包围居然还谈笑风生!”
石枫忍不住嗤笑道,“一两百号人的包围?你这破村子连法阵都没有,巡逻的在睡大觉,我进来好像也没一个人阻拦呀。”
郭观旗老脸微红,“...我郭家确实今不如昔,族人不过苟且偷生罢了,石道友,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我没什么所求,只是来和郭庄主叙叙旧罢了。”
石枫越是轻描淡写,郭观旗越是恐惧,忍不住口齿发涩,“看来。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了!”
郭玄衮见父亲已经放下面子,苦苦哀求,但对方依然无动于衷。
他心中酸楚,忍不住大叫,“你要杀光我郭氏一族么,我们绝不会束手待毙。你们来了多少人,一起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