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转换几个频道,电视画面里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轮廓!
江小婉立即打起精神,关切的看着这则插播新闻。画面所处的位置好像是某游乐场,一个女记者正对着镜头滔滔不绝的播报,身后的背景是高空铁轨,一个衣着怪异的男人正玩命向上攀爬,远处的疯狂火车已经达到全速状态,不久便会向那边奔袭过去,这时镜头慢慢调整焦距,江小婉原本看着男人的身影就有几分熟悉,在镜头拉近之后,禁不住惊呼一声:“是他!”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我市著名的游乐园区魔幻城堡,通过镜头大家可以看到,在我的背后是魔幻城堡的疯狂火车游乐场,这里正在发生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一位男青年已经爬到距离地面60米以上的高架铁轨上,由于记者刚刚赶到现场,还不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现在就让我们来采访下现场的目击者。”镜头对准了一个正在围观的中年男人,“你好,从事发到现在你一直在现场吗?”
“是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了解吗?”
“我怀疑他精神不正常,或是家庭悲剧借此表现一下对社会的不满,或是故意来表演行为艺术的,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对了,公安局长在那边,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记者和摄像机穿过人群,来到全身警服、一脸肃穆的中年男人面前,“刘局长,你好,我是云都电视台记者,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急于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您能否介绍一下。”
刘云清疲惫已极的摆摆手,“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我不便说什么。”
“刚才采访一位目击群众说,那个爬铁轨的人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或是有厌世情绪,你对此是怎么看的?”
记者拉郎配的小伎俩果然起到作用,刘云清目光瞥过一道寒芒:“什么!精神病患者?”他指着虚空中的男人对记者说道:“要不是他云都市就要发生三起有史以来最恶劣的爆炸事件,现在他舍命到高空铁轨上拆除炸弹,就是为了挽救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试问谁可以做到这一点!”他几乎是用吼叫表达出自己胸中的愤慨。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他正在阻止一起连环爆炸案的发生。”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广大市民有权力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恕我不能和盘托出,在这里我只想对大家说,那个年轻人已经舍命阻止了两起爆炸案的发生,现在他正在阻止第三起,如果没有他,这场精心策划的爆炸事件将会给我市人们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简单的说,现在我们怀疑在那架高空铁轨上有一枚炸弹,如果火车从上面经过的话,炸弹就会立即引爆,其威力足以摧毁整个魔幻城堡游乐园,他现在要做的是起爆装置或是阻止火车运行。”
话一出口,周围人群中一片哗然,“阻止火车?这怎么可能,用血肉之躯去阻止每小时200公里的火车?他不要命了!”
刘云清说完这番话,便转过身,再也不说一个字。
电视机前的江小婉看到这里,仿佛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全身的肌肤片片碎裂,一点点变成尘埃。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连在一起,不难想象其中的因果关系,原来杨大波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忙碌,那么日落广场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解释?也许他有某种难言的苦衷,也许有人在背后cao控,也许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炸弹还没有出现,无数个也许拼凑在一起,凌乱到让人不堪。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杨大波正在做着一件九死一生的蠢事,那么多的“也许”再也拼凑不出日落广场的悲情一幕,那么多的愤懑也拼不过一个念头:她要到男人那里去,就算全世界都阻止她,她也要去!
江小婉霍然站起,冲到伊丽莎白的门口,迎面正好遇到张萍和志勇。看到女儿神不自主的样子,张萍问了句:“小婉,你慌慌张张的这是去哪儿?”
江小婉神色复杂的看了妈妈一眼,有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咬咬下唇,一甩长发,风一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