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白建业早晨都会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但自从依兰回来住后,他便改成了早晨跑到屋后的田野里去锻炼。
他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
腊月的早晨非常寒冷,他穿上了黑色羽绒服,套上了手套,穿上棉靴子,围了条格子围巾就出门了。
每天早上,白建业到屋后运动回来后,村里人才逐渐地起床干活。
所以他出门活动了这么些天,一个村里人也没碰到过。
明天就是除夕了,他还是按照平常的那个点起床出门。
可是当他走到屋后的田野时,便看到田野里已有人在劳作。
当白建业走近,看到是堂弟白建兴。
“哥,你这么早干嘛呢?”
白建业还未走近,白建兴已经跟他打招呼了。
“做运动呢,你咋这么早?”
看到堂弟已经把两只大菜篮都装满了青菜,白建业不解地问。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些菜得赶紧割到市场卖个好价钱呢。”
白建兴知道,白建业离家二十多年,早就忘记农事了。
“哦,还卖钱呢?”
看着堂弟身边割好的菜白建业问。
“是啊!自己家又吃不完,再不割去买就要荒废了。拿点回去吃吧?”
白建兴说着,割了一小把,递给了白建业。
“哦不用,不用。”
白建业推辞着。
“拿着吧,自己种的菜可好吃了。”
见白建业推辞,白建兴把菜塞进了白建业手里说。
“对了哥,陆芳芳跟他未婚夫在村里住下来了,听说腿脚还没好,不能坐长途车回杭城。”
白建业与陆芳芳的事,白建兴是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他还调戏秀米,想要让秀米嫁给他。
秀米虽然外表柔弱,但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巴掌,把白建兴打得狼狈逃窜,再也不敢来招惹秀米。
“他们没有回杭城?”
白建业眉头微皱地看向白建兴,似乎对白建兴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当他听到白建兴说陆芳芳和李桢选择留在村里时,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
自从那天在医院与陆芳芳告别之后,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去医院借着探望李桢去见她。
然而,理智却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了他这个冲动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陷入这段感情之中,毕竟当时陆芳芳所做的事,对他的伤害是那么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