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眼眶里的泪水。
“等等。”秦怀瑾叫住了她。
苏晓仍是背对着他，“什么事？”
“说一说你的设计理念！”
苏晓强忍泪水，“城市的建筑，不能只给人以冷漠、呆板、压抑的感觉。它应该让人感到有温度才是。”
秦怀瑾厉声道：“你就是这样跟你老总说话的吗？居然背对着我说话！转过来！”
苏晓没动。
“我让你转过来说话，你听到没有！”
苏晓仍是不动。
要是以前，秦怀瑾只会惜字如金，喊一声“滚！”
今天，他居然强压怒火。
走到苏晓的身前。
只见苏晓红着眼眶，两滴清泪滑落下来。
滴在了地上。
秦怀瑾不解，“你哭什么？我说得有错吗？你的确没将工作做好。”
苏晓看向秦怀瑾的眼眸，“你没说错。我是没将工作做好。可你说话的语气也太伤人了！”
见她落泪，他的心莫名疼了一下。
可能是出于同情。
他鬼使神差地抽出上衣口袋里的方巾递给她。
“把眼泪擦干净。”
苏晓接过那张方巾，擦掉眼泪。
不过，她觉得不解气。
还用方巾擤了一把鼻涕。
秦怀瑾一脸嫌弃，“这条方巾不用还给我了，你拿去用吧。”
“嗯！”苏晓使劲揉着那张方巾。
秦怀瑾两手插兜，“你刚刚说我说话语气伤人。
不好意思，我一贯就是用这种语气。
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另谋高就。
你要记清楚，我跟你。本就不是平等的关系。
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我习惯了对下属发号施令。
你刚从大学出来，所以对职场还不适应。
但你永远记住。职场不相信眼泪。
在职场里，赢家佩戴皇冠，输家才掉眼泪。”
“嗯。”苏晓才不要听这些大道理。
她使劲揉着手里的方巾。
秦怀瑾见此，眼里滑过一丝清冷。
“设计稿成品以及细节图，今天之内放到我办公桌上。”
这句话，毫无商量的余地。
苏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一天之内完成？
有没有搞错？
想玩儿死她？
我去，老虎的胡须的确不能乱扯。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总，一天时间是不是太赶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赶出来的一般都是豆腐渣工程。”苏晓想要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