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脚油门,把他们送到星期天湘菜馆。已是午饭时间,菜馆里人声鼎沸,几人找个角落坐下,孙连成看着店内环境,很寻常的小菜馆,没什么特别之处。看到他脸上的失望之色,蜃龙老祖牵一缕蜃息,甩到他眼眸之上,蜃瞳开启后孙连成才看到小小湘菜馆另有乾坤,服务员个个是蜃人,带着灰色的厚重外壳,壳上架着小小的脑袋,脑袋上该有的东西都在,但怎么看都不舒服。看来看去,孙连成才明白别扭的原由——
没有眉毛,多了触角。
两根柔嫩的触角,自额头探出,触角顶端是圆鼓鼓的小肉球。
“他们干嘛要长成这样?”
孙连成对蜃龙老祖道。
“问你天爷爷去。”
“您也长这样吗?”
“小子,老祖是蜃龙,不是蜃子。”
“它们不是你的后代吗?”
“当然是啦。”
“那您和什么东西能捅咕出这么丑的玩意儿来?”
“你!小心说话,别犯了老祖的忌讳。”老嬴呵呵一笑道,“蜃族族长一脉是老祖的嫡传,那些是普通蜃民,自愿归附蜃族,和你天爷爷定有天契。”
“呀,原来这样呀,如果那蜃袖儿也是这般模样,我倒不喜欢蒙甜儿了。”蜃龙老祖眼珠转来转去地,嚼不透他的话,孙连成便又解释,“你和老师,不是想叫甜儿和袖儿合体成一个人吗?”
明白了。
“圣女大人的本体也是这副模样,不过她平时和你没什么区别,放心吧,你的甜儿不会是带壳的动物的。”
“服务员!”孙连成招呼来服务员,紧瞅着她打量了片刻,才道,“叫老板来。”
“老板在睡觉,您要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大白天的睡哪门子觉,叫她过来!”
“您要闹事?”
“嗯?”
“我们店面是百年老店。”
“如何?”
“小子,店家的意思是,你这样的刺儿头,人家有把握把你拿下或者轰出去。”
“这条蜃子是这意思么?”
孙连成扭头盯着服务员道。
服务听他说出了自己的真身,当即一怔,转头走了,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怒喝:
“谁他娘找我,不想喘气了么!”
过来一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壮汉,孙连成竟无法看透他的真身,只见他周身氤氲着青色蜃息,有点点金芒闪烁。
那五大三粗的壮汉四下瞅瞅,又道:
“给老子站出来说话!”
孙连成看看蜃龙老祖,蜃龙老祖这便倏地飞身到他近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这儿呢这儿呢,老子就是那不想喘气的家伙。”
“咦?哪儿来这么大条的臭虫?”
“丫头,你看仔细了,再这么说话,老祖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