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纪晓月看了会儿，想要在她脸上找到痕迹。
那一瞬间，他本能地猜测：纪晓月难道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接近，讨好自己？
可纪晓月满脸的坦然和憨厚，笑盈盈地看着他，继续说：“我和我舅妈还有舅舅商量好了的。我们到年底就去选店面，过年的时候，愿意转让店面的人多。我们想要菜市场附近找个店面，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我也要赚上大学的学费的，这半年摆摊下来的收入，够我上大学了。”
纪晓月这话打消了张国栋心里的猜测。
名额顶替的事他是晓得的，纪青青做过的一些事在纪大海拿了玉佩过来之后，他也让秘书去查过。
纪家的家庭成员和每个人的关系他自然也是查到的。
他当时甚至怀疑过，是不是纪大海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才一直把纪青青养在自己身边，等到如今才来找他。
能坐到首长位置的张国栋也不是傻白甜，人心算计他是很清楚的。
“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名额顶替的事实在是委屈你了。我听说是你自己去政府举牌闹回来的。”张国栋心疼地看着纪晓月。
如果真的是纪大海算计，那纪晓月实在太可怜了，因为父母的贪婪，被这样对待。
如果真的是抱错，那纪晓月更可怜，不仅被抢走了人生。等找到亲生父母，父母不仅不爱她，甚至还要让养女抢走她上大学的名额和未婚夫，这是双重打击。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纪晓月都是最可怜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