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靠近河道的土地不仅盐碱化严重,而且土壤也沙质化,异常疏松,因此即使冬天,这土层也可以很轻易的铲开。
这也是王为真判断,这里没有办法构筑窑洞的原因,但他儿子转眼就发现了适合的地方。
王为真虽然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久是不差,但以前这里都是林地,也就顶多夏天的时候进去摸个姐溜龟儿,拿个“姐溜”。冬天的时候拾点柴火。
这里很少到这附近来,哦,对了,年轻的时候还给大队里放过羊、进来打过猪草。
所以,如果有没发现过的,是很正常的,况且这也是个好消息。
于是他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王义杰那边,两人一点点的向外扩展,没有挖多深,只是确定这片区域的大小。
但挖着挖着,他们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片硬质土层的区域竟然不是连贯的,而且他们内部好像具备某种形态。
有的地方硬的很,有的地方却也软的出奇。
他们爷俩也好奇起来,一点点开辟,连中午奶奶来喊他们回去吃饭也没回,还是奶奶把饭送来,而母亲在这个时间也过来一趟,把王子辰给带走了。
只等到夜幕初降,爷俩开辟出了足足8个窑口,只是初步的进行开辟以及测量,周边用棍子绑上布片进行标记。
此刻他们爷俩正站在已经消下水去的西边河道,越看越是满脸古怪。
“爸,我怎么感觉这下面本来就是窑口。”王义杰用两只大手上下左右、胡乱比划,因为他们标注出来的区域,基本上都是一个拱形,当然这拱型有大有小。
王为真有点沉默,过了一阵他忽然想起一事儿。
“你记得吧,你大哥还在家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咱们这条河并不是咱们嘴里叫的大河,而是渠河,它有名字,好像是古人掘出来的。”
这一提及,王义杰猛的想起了一回事,拍了拍脑门说。
“哎哟,对对对,前些天我去镇政府办理手续的时候,他们使用的名字也是渠河。当时我也没多想。”
王为真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上了,既然是古代人掘出来的,说不定这里本来就是用来烧砖的,看来咱们又捡了个便宜,不过,这事儿注意保密哈。”
“我知道,爸,你放心。”王义杰拍着胸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