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点点头，“徐科长你说得对，隔行如隔山，要论给老百姓做工作，你可能不如我；做起商务工作来，我肯定不如你。”
“但我们乡镇干部和老百姓做工作，是下里巴人，你们做外经贸工作，和高端人群打交道，是阳春白雪，这就差出层次了......”
徐盛雪听林放把自己贬成下里巴人，奉承自己是阳春白雪，脸上乐得笑开了花。
赵倩却插了一句，“林放，我觉得你们乡镇干部，真没必要妄自菲薄，岗位不同，但都很重要。”
“赵倩真会替我们抹粉，”林放笑道，“赵倩，你是无冕之王，徐科长是坐办公室的，不像我，天天和老百姓打交道。田总日子更舒服，坐在办公室里数大钱......”
田野听了，似有难言之隐，“林放，我们做生意的，不像你说的那么风光。我们更难啊......”
“赔了钱，大家笑话你，踩你；赚了钱，别人眼红，想方设法割你的肉，甚至夺你的买卖，要是没有人撑腰，真是干不下去......”
“我老家有句古话，你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上面有各个部门管着我们，下面街道动不动就来化缘，更可怕的是同行，同行之间是冤家，想方设法给你下套，实不相瞒，我一年当中，有一半时间吃肉，一半时间挨打......”
田野刚说到这里，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呵呵，田总，真巧，你也在这里宴请客人，我过来敬个酒......”
这是一个胖子，他满脸横肉，手中端着半杯红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田野看见这个胖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赵会长，我这里有朋友，那件事情改日再谈吧！”
“你有时间，我可没时间。田总，既然有朋友在，不妨当着朋友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弗兰克的合同，你到底让不让给我们？”
“赵会长，弗兰克的合同，是和我签的，我为什么要让给你们？”
“姓田的，你是抢了我们的生意！弗兰克是我的老客户，我们本来合作很好，后面才被你抢走了。让你的朋友也评评理，你这样做地道吗......”
赵会长转向林放，“各位朋友，我是海西市石材协会的会长，赵总也是协会成员。我们石材协会有规定，不得撬别人的客户。但田总却瞒着我，私下里联系了我的老客户弗兰克先生，把我的生意抢走了！”
田野争辩道，“赵会长，你的货没及时供上，害得弗兰克先生要被罚款，是我挪了一批货让他免于罚款，这不算是抢你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