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没答,只是不紧不慢再度问他:“你可是要雇我替你消灾解厄?”
这一次卫苍灏直直地回视她,不再犹豫:“是,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你能救出他们,要多少银两卫家都给。”
“谈钱就太俗套了,我替你办一件事,事后你亦替我办一件事,如此便算两清了。”
“何事?”
“不急,我且先随你去解决完那些邪师,我们能等,可你的人却不一定能撑得住了。”
一听这话,卫苍灏果然一下就神色严峻起来:“好!”
卫苍灏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一把搂过徐山山的腰肢携于臂弯间,她被迫仰颈贴于他滚烫结实的胸脯前,人微微一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即刻带你过去。”
怎么带?
脑中刚闪过这个疑问,下一秒卫苍灏就给了她正解答案。
“倘若害怕……就抱紧我!”
刻不容缓,他直接就带着她从船舷一跃而下。
噗通——
黑不见底的海水下,冒上来一串咕噜咕噜……
毛毛没敢下水,它激动地扑腾在海面瓜娃大叫:该死的大老粗,竟将它家尊贵无比的山扔水里了,傻子、混球,呆瓜,气死它了——
——
噗——
一口又苦又涩的海水被喷了出来,徐山山大口呼吸着。
她此时的形象不太好,头发如海藻一样湿贴在周身,刚换上没多久的干爽衣服再度湿透,她脸上惯有的笑意也没了,幽洞洞的漆黑眸子怪瘆人的。
要说她什么都懂,就唯有凫水一事没学,以往她幽居高高之山巅,何须入水潜海之能……
卫苍灏见她自上了甲板,便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也自觉可能吓到了她,便道:“乘船太慢,我带你入水路更快……”
他解释完,顿了一下,又诚恳道:“抱歉,等事后我定为你定制几身更为华美贵重的衣物首饰赔罪。”
以往的“徐山山”总爱一身花枝招展,他以为如今的她也有此爱好,以此赔罪。。
徐山山没接他这些话,她甩了甩发间滴答的水,道:“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