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以后互不相欠,不用来往,一别两宽。
他率先将缰绳丢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显然被我们一身血污的样子吓得不轻,差点没接住缰绳。
他倒是没理会店小二一脸震惊的样子,直接走到柜台前,掌柜的显然也吓得不轻,立刻瑟瑟发抖,只差躲回柜台里面。
其他还在吃饭的食客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我们身上的恶臭熏得,一个个抱头鼠窜,很快大厅里就能剩下了我和云寒策还有掌柜的三人。
云寒策将手中的一锭金子拍在柜台上,掌柜的不怕死的立刻伸出手把金子拽在手心里,眼睛警惕的看着云寒策。
我站在云寒策身后,心里不由得腹诽,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两间上房,马料要用最好的,再准备两套衣服送上来。”
他一行说,掌柜的一行点头如捣蒜,云寒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猛的一紧,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似乎没太在意。
我跟着他上了二楼,他推开一间房门,冰冷的看着我,我忐忑的不敢看他,我感觉得到,他又在刀我,半晌我实在受不了沉默,朝他行了礼:“谢谢。”
他转身走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我没有应他,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才敢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他手里银枪上的鲜血已经干涸。
我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还好掌柜的不知道是怕得罪云寒策,还是因为云寒策给的那锭金子,反正洗澡水来得很快,衣服也送了过来。
我全身泡在浴桶里,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前世在东宫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刚入东宫时,太子萧玦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他日日宿在我的秋月殿,日日与我缠绵,缠绵过后就让人给我上落子汤,因为他怕太子妃,他坐稳太子之位,需要太子妃的娘家的支持,太子妃这个正妻没有生下嫡子前,我们这些妾氏都不能有身孕。
在我入了东宫一个月后,太子对我的新鲜感也没有了,就不常来我的秋月殿,一晃三个月太子都没宿在我的秋月殿,我彼时心急如焚,因为我已经没有显赫的家世,又没子嗣傍身,如果再没有宠爱,随时都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所以在太子好难得来我的秋月殿,我满心欢喜,缠绵过后,依旧是那碗落子汤,我想即便以后没有宠爱,有个子嗣日子总会好过些,等太子走了,我使劲刺激嗓子,把落子汤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