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云寒策叫了云幻:“这里的事交给你。”
云幻瞬间抬起头,清澈无辜的眼眸看着云寒策,接着又看着我。
“我有事陪圆圆离开,这里的事都交给你,魏荐若是死了,或者逃了,你就自刎谢罪。”
云幻受到了惊吓般,立刻应下了。
我看他脸色有点抗拒,甚至有点委屈。
“这是我的信物,你拿去,我的暗卫由你调动,祝保国那里,不必惊动,让林远山远远策应,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发生内乱。”
云寒策事无巨细的嘱咐,想来也是极其不放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他不这里,有没有人能镇得住祝保国这条地头蛇?祝保国既然跟安国有勾结,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救走魏荐或者直接杀了魏荐,来个死无对证。
我其实还是想让他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可是我又怕云寒策生气,他已经很久没犯病了,但我一点也不怀恋他犯病的感觉。
云幻听了,稍微放心下来,只要手中有人,他还是能够勉力一试,否则那不是找死?
“云隐不在,否则主持大局应当他来我最放心。不过你既然是我云寒策的人,自然也不会差,这事若是办好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和云隐云星一样,不必隐在暗处。”
云幻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寒策,然后垂下头声音都略带颤抖:“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马车走在崎岖的道路,云寒策靠着马车车厢闭目养神,我蹲在马车里调着宁神香。
风儿偶尔吹来车帘子,外面是干枯的树林,枯黄的树叶子在空中打着旋,云寒策好似累极了,马车的颠簸,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睡得十分平静。
凤眸紧闭,浓密纤长的眼睑如同小刷子,右侧脸颊上长长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锋利。
我坐在他身边,他的头在马车颠簸中,失去重心,整个人直接倒在我身上。
我顺势一把搂住他,这会儿云寒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目光还是没睡醒的懵懂。
“有没有撞到哪里?”
我摇头。将他搂紧:“再睡会?”
云寒策靠着我的肩膀:“嗯,让我靠一下。”
我点头,他两只手就抱着我的手臂,在我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昨日晚上,是不是很凶险?”
我歪着头垂眸看他:“没事,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云寒策一下子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我:“圆圆,我总觉得,跟我在一起,你受了太多苦,遍体鳞伤就算了,日日还要担惊受怕。”
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我真的没事,好着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再说你也受了不少苦,只要我们俩在一起都没关系。”
云寒策搂着我:“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圆圆。”
挽歌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进村的路又窄又荒凉,里面田野基本荒废,房屋大多荒废。
马车停在一座泥巴墙的院子前,村子里很安静,我们下马车的时候,有几个老人围过来看着我们。
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她眼珠浑浊,满头银发,甚至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姑娘,你回来接你朋友?”
挽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包袱:“婆婆,这是我家姑娘和公子送给你的,谢谢你收留我们的朋友。”
老妇人目光投向我和云寒策:“姑娘太客气了,你的朋友在里屋随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