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确实狡猾,白凤亲自过去搜寻,都没找到他的踪迹。
他的直播镜头里,快马到西部边境,再从密闭马车上一直到西宁关,一路荒凉,
之后他也一直在一个地下暗室待着,没出门。
指挥人去搞事都没挪动过,只让下面人来找他。
她也不好干预百苏让她开上帝视角,只能自己派人去萧赤大概的位置搜。
因为不能惊动他,结果自然无功而返。
此时,萧赤回到汗京见萧奎。
“汗皇,儿臣办事不力,请您责罚。”萧赤跪在萧奎龙案前,低头垂首。
肖知行发现他喊的是汗皇,而不是父汗,而他的名字也是赤,其他兄弟则是龙虎豹之类。
萧奎淡淡看他一眼,“自领二十鞭。”
“是。”萧赤毫无波澜退下。
安无锡进殿,仿佛没看见在殿外受罚的萧赤,抚胸稽首道:“陛下,盛京来信。”
萧奎看完密信,皱眉,“西宁关沐良邑还活着,有他在,那边乱不了。”
南边封立真也有点本事,硬顶住了南夷的攻势。
而他北蛮,竟被肖知行压着打。
对方公然进入草原抢掠,让各部族风声鹤唳怨声载道。
如此情况下,赵云奇是绝对不会主动求和的。
萧奎啪地摔了信笺,越想越气。
“汗皇,请早做决断!”
安无锡不得不顶着他杀人的目光提醒。
北蛮这次计划彻底失败了,汗皇必须得承认且看清形势。
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差。
鬼雄关古那往汗京送的信一封又一封,催命一样。
肖知行也可恶,不阻拦书信也不攻击鬼雄关,把那边当成了垂饵。
现在鬼雄关成了噎不下去的硬馒头,卡在喉咙里,吐了吧不甘心,不吐吧又膈的慌,还吞不下去,吞下去可能会胀肚子。
他们不得不承认,北蛮在这一两年内都没办法再大规模南下开战了。
安无锡叹道:“艾特部有些异动,汗皇!”
内忧外患就在眼前,真的不能等了。
萧奎痛苦地皱眉,让他承认错误主动停战言和,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他是草原之主,雄心勃勃忍耐算计二十年,统一北境声音,集所有力量一举南下,竟得了这么个结果?
简直是笑话,是奇耻大辱!
这如何能让他接受?
安无锡双膝跪下,“汗皇,咱们只停战,不提言和,拖个一两年,可行否?”
他也不想逼他,只能折中一下,让汗皇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萧奎额头青筋暴起,呼吸粗粝,显然在进行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