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竟有人敢明晃晃直接挑衅。
如今就是大朝堂上那些老家伙都不敢跟她扎刺。
她怕自己听错了,好心确认一遍,“向大人,你好好想想,就算记不住,一封汇报折子总有准备吧?”
向甘朝盛京拱手,“下官的折子,只给陛下圣阅,哦,若是齐大人想看也是可以,王爷您嘛,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便成。”
肖知行打量这个矮老头,谁给他的胆子?或者是个愣头青?
能在北雄县稳做县令十年,鬼雄关事变后也没被赵云奇迁怒的人。
她不信他这么没眼色。
那就只能说是故意。
她不想深究其中原由,也没心情搭理这阿猫阿狗,语气平静道:“来人,向大人得了失心疯,带下去好好养着,本王会给陛下上奏,派一个年轻点的人来。”
门口护卫齐步进屋,要把人拿下
向甘推开椅子起身,冷笑,“老夫自己走。”
说着挺胸昂头走了出去。
议事厅寂静无声。
肖知行始终没有动怒,“继续。”
该李文秀汇报自己清查的账目情况。
这几个月,她带着账房师傅日夜兼程地翻看郡守府账册,发现了不少问题。
小姑娘累的婴儿肥都掉了膘。
咳咳嗓子正要开口。
押送向甘的护卫快步进来,脸色惊慌道:“不好了,王爷!”
众人惊,以为向甘碰死在了府衙门外。
结果出去一瞧,这人竟捧着一个牌位跪在大门前,乌纱帽放在地上,昂着下巴等着他们现身。
肖知行没出来,由季白代表她问话,“向大人,汝作为朝廷命官,行如此无状之事,成何体统?”
向甘大声道:“她都敢势压陛下,僭越逐权,下官有何不敢?”
季白皱眉,“王爷奉命经略北州,乃陛下亲令,何来僭越之说?向大人作为老大人,可不能昏聩无知,做这失智之举,来人,扶老大人起来,好好送回去。”
“哈哈哈,下官今日就昏聩撒泼一回,你去请王爷出来,老夫要当着大伙的面,当着老夫手中牌位的面,问问她,何为臣子?”
季白目光微沉,向甘手里的牌位倒扣在怀,看不到上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