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上宗仙师在此,竟如此不懂规矩!”
其中一名坐在高台上的金丹修士开口,对方威武雄壮,衣衫紧绷,乍一看宛如一头蛮熊一般,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
姜何记得,这家伙是站在一名少年身前,如果路上听到的话都是真的,那桀骜少年应该是战家的小公子,那这出言之人的身份就不难推测,战家家主。
思绪在心中一闪而过,姜何只觉得头大,面上来看,这大老粗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主,自己还真是大意了,没有审时度势。
姜何一躬身,刚要开口,却听一旁另一位金丹修士,那位慕家家主说道:“战家主,仙师不曾一言,你这样越俎代庖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老匹夫,刚刚下了劳资的面子,看老子怎么给你下绊子!
心中这样愤愤地想着,慕家主丝毫不在意战家主那宛如要吃人的眼神,看向姜何:“小友应该是第一次来此吧。”
见有人冲锋在前,姜何也乐见其成,连忙顺着对方的意思说道:“小子确实是第一次前来,冒失了些,还望海涵。”
“嗯。”慕家主点头,看向坐在最中间的两位说道:“二位上宗仙师觉得如何?”
其中一名男修士闻言,淡淡地看了身旁两人一眼后,视线定格在姜何的身上:“有我上玄宗杂役令牌,想来是仰慕我上玄宗已久,都是同宗子弟,没那么多规矩。”
此言一出,姜何算是无罪释放,然而就在姜何松了一口气之时,一旁,另一名女修士开口道:“既是我宗弟子,自然更要讲规矩,不是吗,戚师兄?若是传出去,皆言我上玄宗尽是不守规矩之人,坏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如此反转让姜何的眼角直跳,暗骂台上那老娘们儿逼事多。
特么你们都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了,还特么说我败坏名声?
我特么一个未入门的杂役,连外门都算不上,怎么就成上玄宗的形象代言人了!
一旁的啸风叶暗自偷笑,还好自己是条狗,没人和自己计较,至于姜何?老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如此惊变让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个同行的上宗弟子怎么闹掰了?
也只有他们本人知道这其中的花花肠子。
“悦师妹,一个杂役而已,何必上纲上线,宗规也管不了杂役弟子,师妹莫不是觉得你的规矩比宗规还要大?”
“戚师兄此言差矣,杂役也是宗门一员,在外也有维护宗门颜面的义务。”
“他只是未入门的杂役,没人教,也并未铸就大错。”
“哦?那我这个身为师姐的不正是在教他如何讲规矩吗?小惩大诫,正好能记得深刻些。”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反倒姜何这个当事人成了局外人,这也让他看出了一丝不对劲,自己只是坐了一会,这女人怎么会这么死揪着不放。
甚至都把自己打造成上玄宗的门面了,自己一杂役弟子,也没有得罪对方,应该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吧。
一旁的啸风叶也琢磨出味儿来了,和姜何传音道:“小子,看来那女人是非得找些茬不可了,你莫非以前和这女人认识?骗了人家的感情还骗人家的身子…”
姜何矢口否认,“胡说八道,那女人筑基修为,少说也有三四十岁,劳资才看不上,不过我猜应该和那两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