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种种因素综合起来,使得陈兀渊误以为他仍然处于重伤之中。
大约两个时辰后,陈知壑身上那种时强时弱的状态终于是稳定了下来,气息也停留在了筑基二层。
这时候陈兀渊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正在突破境界,害他还担心了半天。
陈知壑匆匆将修为稳固后,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是站起身来给陈兀渊行礼。
他知道因为他的原因让陈兀渊肯定担忧了许久,再加上他最近做的所有事的确都有些冲动了。
“孩儿见过父亲,让父亲担忧了,请原谅孩儿的不是”
陈兀渊原本还是一脸关心呢看着陈知壑,正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听到这话,当即一阵火起。
“哼,你还知道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啊,还好你命大,否则我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陈知壑也是十分尴尬,他虽说每次都给自家父亲发了传讯灵符,可很多事都是先斩后奏。
“嘿嘿,这不是事急从权嘛,孩儿我命大,不会有事的”
陈知壑知道现在可不是犟嘴的时候,不由的舔着脸服了个软。
陈兀渊其实也不是责怪他,只是怕他太过冲动,将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两人心有默契的打趣了两句,这才进入了正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陈知壑只得将他一路上所遇到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关于《洞玄天章》的事还是小小的隐瞒了一下。
听完所有的事之后,陈兀渊则是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儿子还算聪明,除了宋青衣之外,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宋青衣被他所救,以他的秉性应该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所以陈知壑还算安全,也不会牵连到陈氏。
然而如今,离阳坊市内发生之事已然变得异常棘手,坊市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无论是打击魔修,还是重新修缮坊市,都急需大量人力投入。
这令他俩不禁陷入困境,陈氏此番前来的族人自是难以逃脱责任。
且不说陈氏一族,但凡在场的所有势力,无一能够幸免。
州府绝不会放任任何人逃离,甚至极有可能从后方增调更多人员前来。
各方大势力在此地亦损失了众多筑基期战力,想必都会恼羞成怒。
虽然这些人皆因贪心而被玲珑塔引发的神秘波动所斩杀,但他们又怎会轻易承认呢?
因此,如果必须要找一个替罪羊来承担责任,那么毫无疑问,魔修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可以预见的是,离阳坊市即将演变为一个风暴汇聚之所。
想到此处,两人还是十分忧心后面即将发生的事的,不过不管如何,既然逃不了那就寻找机会保全好自己。
“走吧,既然如此,只能是先回坊市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小心应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