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南扭头看向一旁的余小年,”小年,你怎么做到的?“
余小年此时老老实实把那只毛笔递给赵扶南,”我也不知道啊赵哥,我就是莫名觉得这只毛笔很顺手,就玩了玩,对不起赵哥。“
赵扶南摆摆手,”小年,你再写一次,我看看。“
余小年怯生生的接过那只毛笔,而后在另一张白纸上,又一次扭扭捏捏的写出了一个山字,这一次赵扶南全神贯注,他清楚的看到,在余小年接过毛笔的时候,笔锋竟然呈现金色,所谓的下笔如有神,而后在余小年停笔的瞬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山字,骤然之间好似大获敕令,好似要从纸上一跃而出。
那股道气升起的瞬间,赵扶南便单手压住白纸,那些道气被拘押在赵扶南手心,无论怎么流窜也毫无办法,就那么被牢牢拘押在手。
随着赵扶南轻轻一压,那个山字也消失不见,整张白纸也再也没有了任何异象,好似寻常。
“有趣。”
赵扶南轻轻握住那只毛笔,同样在纸上写下一个山字,白纸依旧,毫无反应。
余小年如同犯错的孩子,怯生生的站在赵扶南的身后。
“赵哥,兰亭有什么问题吗?”
“兰亭?余小年,这是你给毛笔取得名字吗?”
“不是啊赵哥,它本来就叫兰亭。”
此话一出,赵扶南愣在当场,就连余小年自己也后知后觉,为什么余小年会知道它本身就叫兰亭?
赵扶南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了然,看来所谓的名器认主,看来并非是传闻。
这只名为兰亭的道器静静的放置在桌上,而莫名其妙被认主的余小年还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赵扶南只觉得头皮发麻。
赵扶南抬手将兰亭拘押在一旁,以精妙剑气构造牢笼,将兰亭困在桌上。
赵扶南似乎还不放心,又起身将房间外面的那把风雨欲来取来,长剑被搁置在兰亭旁边,赵扶南不确定是否管用,但总归是安心一些。
赵扶南蹲下身来,揉了揉余小年的脑袋,轻声询问。
“小年,除了它叫兰亭,你还知道什么?”
余小年看着桌子上的兰亭,陷入了思考当中,“兰亭,是道器,而且像兰亭这样的道器,还有很多。”
赵扶南好像突然抓到了一个线头,这种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得到真相的感觉,让赵扶南有些焦急的问道:“很多是多少?”
“八件。”
此时赵扶南只觉得脑海中乍起惊雷,原本的蛛丝马迹在这时候也逐渐串联起来,原本好似雾里看花的脉络也逐渐清晰。
道器。
那场天地倒置雨落人间的旷世之景之后,除去那些倾泻人间的磅礴灵气,还有八件天地孕育的道器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