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又问道：“那这钱程身上的毒，你又是何时所下的？”
毒长耳委屈道：“小金爷冤枉啊！那钱程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当初蓝雯找我，就只是说让我设法下毒在东玄大师的身上，至于钱程小公子的毒，真和我无关~我也是叔父毒谷子死后，才接手毒谷门的。”
我想了想，倒也觉得合理。
想必钱程身上的锁灵毒，应是毒谷子生前提前早就下好了的。这毒谷子本就和钱莱交好，自是能自由出入钱家。若是他有心筹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倒也并非什么难事儿。
只是这心口之处，之前有楚门法器的压制，所以这毒才一直隐忍从未发作。直到今日我取下法器后，反倒是让压在里面毒素被激发出来，这才又沾染到胡灵儿身上。
这事儿越是往下深究，便越觉得让人背后发凉。这背后设局的人，竟将这些环环相扣的细节皆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毒谷堂已归顺红圈主子了？”
毒长耳听罢，连连跪地磕头求饶道：“没有没有，以我们毒谷堂的身份，哪里能攀得上红圈儿啊！
四大门派之中，最开始只有五行道人最受圣人器重，圣人若有什么吩咐，都是他在各门派中间通报周旋，我等也只是听命行事，就连圣人的面，都未曾见过。
只不过十年前那桩旧事后，五行长老终日总是昏昏傻傻的，好像办砸了好几件圣人交代的差事。所以这些年便逐渐失了圣心。万花陵的蓝雯就是趁着这个时机上了位，如今若再有大事小情，皆是他在周旋。”
我冷眼看着毒长耳，开口又问道：“那如今的毒谷门，毒小公子又是打算何去何从啊？“
毒长耳叩拜道：“全凭小金爷定夺。若您今日开恩不杀小的，那从今往后小的这条贱命就是您的，毒谷堂上下自然也是皆唯小金爷马首是瞻。”
我冷哼一声，开口道：“我要你这条烂命又有什么用~”
毒长耳尴尬笑了笑，连连点头附和道：“小金爷说得对，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
周思锦站在一旁横眉冷对道：“依我看就别和他废话了，他毒了东玄，害了胡灵儿，又害得灵通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刚还撺掇蓝雯杀我呢，我看咱们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绝不过分。”
毒长耳听罢，赶忙痛哭求饶道：“小金爷饶命，小金爷饶命啊~下毒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被蓝雯胁迫，才不得不屈身听命于他。求小金爷明断啊！”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年毒剩儿前辈创下毒谷堂，本是为了匡扶正道，造福苍生，若今却成了你残害同僚，营盈苟且的工具。”
毒长耳羞愧道：“小金爷说的是，是我让师祖他老人家的威名蒙尘了。”
我开口道：“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都是天法自然。我杨六金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之人，你下毒伤我兄弟，害他成了这般半妖之体，这仇我不可能不报~”
毒长耳听罢，绝望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