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又如何?”张根富又叹了口气说道,“朝中大臣,有哪一个在意?咱们张家还是安生一些,做个良民,做个商贾就好了,这种事,能免就免吧……”
张正书知道,如果从个人安危来说,这个险确实不值得冒。动辄杀头抄家的事,岂是开玩笑的?
不过,张正书也有自己的考量。
“待得日后银行建起来了,护卫是少不得的,到时候这一道坎还是过不去……”张正书早就想把银行开遍整个大宋了,而银行少了安保,那打劫银行的事岂不是天天发生?这是不可能的,安保问题可不是小问题,一定要解决了。
“这……”
张根富哑口无言了,张正书考虑的确实是实情。“只是官家之前不也说了,让当地禁军、厢军帮忙看守?”
张正书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想得不要太简单啊,那些丘八少不得要用手中刀枪讨些钱银。这样下去,银行还要不要开了?
“官家说的,也未必能成。就算这官家成了,以后的官家呢?”张正书的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他真切地知道正史上的赵煦两年后就要归西了,上台的将是端王赵佶。
张根富闻言一愣,然后不得不承认,张正书的这个想法是对的。
“罢了,这事跟官家当面说清楚才好,不然这银行弄不起来。”
张正书看似在跟张根富说话,其实这句话是自言自语的。
“是了,吾儿最近花销很大,这钱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尽管开口!”张根富突然想起他今日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张正书这一阵子是在做什么。其实这也是张根富对张正书的溺爱,就好像后世的富豪一样,对儿子从来都是一句话“钱够不够用啊,不够用老爸再给你几百万”。要不怎么说,富二代多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是惯出来的。
“就是买了一块地而已,花了八百贯……”张正书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根富一愣,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地,能值八百贯?难道有七八十亩地吗?”
“不到三亩地。”
张正书这句话让张根富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想骂败家子了。他买地从来没有超过十贯钱一亩的,可张正书现在是一亩三四百贯啊,这等阔绰程度,挥霍程度,张根富都自愧不如。
“吾儿是否被人骗了?”
张根富有点坐不住了,他不是心疼那八百贯,而是怕张正书认定了这个理,以后做买卖都是这么“豪爽”,那么张家的家业交到他手上,岂不是几年就被祸祸完了?
“额,应该不会吧,我看市场价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是找林伯父买的地,原本是一个仓库。只不过我看中的是地块,就把仓库拆了,打算弄成一个超市,专门卖冬日蔬菜……”张正书觉得这事很划算,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城里找到这么大一块地确实不容易,要是在汴梁城中这样一个商铺,起码要价在一千五百贯以上,还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