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因为张正书知道,曾瑾菡确实没看过金鱼是怎么在水里游的,以前宋朝那种金鱼缸,只能在上面看金鱼,能和玻璃金鱼缸相比吗?制造这个金鱼缸,张正书都要花去了二十天的时间!因为它,甚至银行的开业都推到了八月底了。
不过,推迟一点也有好处,起码那些“行钱”的素质提升上去了。
还有一点就是银行的宣传得到最大化,原本一些高利贷,听说张家要转型做银行,也留了个心眼,看看这个所谓的“银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当然了,这段时间银行也不是光耗着的,那些“行钱”已经开始走夫人路线了。这不,汴梁城中的官员家中,早就被这些“行钱”摸透了,甚至还见到了这些官员的妻子。当说明了来意之后,“见钱眼开”的这些官员妻子,已经心动不已了。虽然还有顾忌,不敢立时投钱,但也留下了话:“若银行真个能保证每年有十一的利息,把钱放在银行中,又有何不可?”
世间不止有一个聪明人,很多人都看到了张正书和皇城司的关系,也猜测到了张正书的真正身份乃是一介皇商。
皇商啊,那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张正书的银行,是不是也是官家的产业,只不过是托了张正书的名而已?所以,才有了这种欲拒还休的态度。不管怎么样都好,这些“行钱”的行动都是有意义的,最起码把银行的宣传,深入到了富人阶层之中。
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妻子,就比较模棱两可了。她们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准备着手对付张正书,她们怎么敢去“资敌”呢?
所以,也有不少“行钱”是吃了闭门羹的。
“呸,今个是我求你,明日是你来求我!”
这些“行钱”本就是地痞流氓,游手好闲的,做了“行钱”之后,迫于张正书的契约威力,才收敛一二,笑脸相迎。如今差点没撕破脸,他们自然是要骂人的。好在张正书的威慑力还在,他们也只能撂下狠话而已。
只不过,这句话不幸言中。
这些张正书都有所了解,但他没什么表示。聪明人,自然会有聪明人的做法,没人是会和钱过不去的。当他们看清了事实,就自然会来了。
张正书静静地看着这办公层的布置,突然,下面传来了一阵锣鼓声。
“郎君,开始了么?”
曾瑾菡有点期待,拉着张正书一起到窗台旁看着。张正书有点感慨,这种铁窗,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但是在宋朝这会,已经是很高端的技术了。铁窗一旦关起来,就能起到一个防盗的作用,窗台下方,有延伸出来的,漆上了树漆的阳台,这种风格和后世老式房子非常像。窗台上养着几盆花草,看起来显得很小清新。
但是,这种小清新的意境已经被破坏了,随着锣鼓声响起,人流量瞬息间多了起来。
曾瑾菡觉得就好像过年一样,大声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郎君,你看那舞狮,好生精彩啊,两个怎么能跳得那么高啊?叫甚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