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见他故端清高,宗寥就越不能让他稳持住这份骄矜。
手伸出伞檐外,清凉雨雾浸在她掌心,细细密密,如刚渗出来的薄汗湿润。
宗寥悠悠然道:“你看,这雨它从西面飘来,而我站在你左边,便就为你抵挡了这半寒凉的风雨。我对小皇叔你多好,如此俊俏一张脸老板着,知道站你旁边的人有多冷吗?过冬似的。”
她慢条斯理闲说着,声音温而柔,似林间潺潺溪流。
无赖!
南宫述深深呼吸,平复心上燥气,微哂冷然:“云安世子不记得本王那夜说过的话了吗?现又故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是想打本王什么主意?”
宗寥耳朵颤了颤,以为听了什么惊世之谈,五官不由攒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