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宗寥心口好疼。
看着那抹青衫渐隐楼梯角,宗寥喃喃:“蛇蝎心肠!毒夫!”
找了个靠窗的书桌坐下,宗寥真抄起了书。
天光收尽时,她才写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患不知人也?我不需要知你,我只想弄死你!”宗寥吹了吹浓郁的墨痕,搁了笔,起身出了门。
***
书楼顶层,南宫述将修复好的孤本奇册小心装入书匣,整理入库。
转身掌了灯,他取过一本霉腐的史籍,伏案开始修补,实在粘连得厉害的,只能先将文字抄摘下来,再以特定的方法将纸页慢慢分开防止文本缺失。
这些事南宫述做了有十几年,封王前在护国寺他就经常帮寺院里的师父们整理经书和一些绢帛,一方面可以打发枯燥的时间,一方面还能从文集里看见更大更宽广的世界。
也是从那里,他学会了修复书册的技法。
后来开了府,他不愿领朝职,皇上就按他的意愿,给他安排了在太学里管理藏书楼的闲差。
一直以来,南宫述都是错开学子们休息的时间来书院,一到藏书楼,他基本是不会出去见人,只专心于残籍的修补,其他事都交给下面胥佐们去做。
他很清楚全院学子对他持有什么样的看法,那些说他是“温柔的疯子”的话在耳边来来回回,他却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比起九涟山下偌大的王府,南宫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