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倾暖光在宗寥惨白的脸上浅浅铺上一层金光,细碎的阴影在额边以及羽睫下微微跃动。
她软软笑了笑,一抹红晕悄然透苍白而出,染了两颊。
“世间男子皆说拜倒于美人石榴裙下,你……拜服于我袍裾之下……呵呵……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宗寥赧颜,向面前娇逸修挺的男子咧开一排亮白贝齿。
“能拜倒于世子华袍下,乃小王此生唯一之幸事。”南宫述挚言。
“别给我惨淡的人生绘彩,我会迷了眼。”
“小王不才,最会在暗夜里提灯引路,你不用怕。”
“果然是风月场泡久了,一套一套的。腻人。”宗寥羞笑了片刻,脸上那抹粲然的笑容急剧沉了下去。
隐隐的疼痛以小腹为中心,一阵一阵蔓延至全身,呼吸有些粗重。
宗寥低垂下面容,不想让南宫述察觉到她一丝异常。
然而她极力的忍耐又如何逃得过南宫述敏锐的目光。
“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南宫述问。
宗寥道:“你瞧瞧下面那几个,搁谁能舒服?唉,你说我们当初何苦练什么骑射,多此一举,还不都是垫底当笑话!”
“真的没事?”南宫述有些不信。
他早看出来现在的宗寥是不会在乎自己能不能拔头筹,会不会被人笑话的,她眼下极力忍着的难受显然不是因为这等小事。
她说没事,他自不好追问。
瞧见南宫述若有所思,宗寥想握住他玉掌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宽肩上,拍了拍,轻松道:“走啦,你赶紧去换身衣裳,晚了连根鸟毛都捡不到。”
扬扬手,宗寥气定神闲走下长长石阶。
看着那故作潇洒的背影,南宫述心绪逐渐沉重。
“说完了就走吧。”宗寥对萧尧几人道。
萧尧兴高采烈:“老大,我们刚才和公主商量好了,她愿意跟我们一组,目前只差一人了!”
“太好了。你邀的吧?”宗寥看着长宁,心堵。
不明事情严重性的萧尧道:“是啊。公主殿下说她好不容易求得圣上允准可以进猎场,但是旭王他……他那边人齐了——”
“萧家公子不用替南宫桀作掩,他就是嫌我累赘,不想带我一块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稀罕他?他不带我也好,我可以和宗寥哥哥一起。宗寥哥哥说是吧?”长宁嫣然笑看宗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