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简直不足以形容他的狠毒。
如是一想来,宗寥不禁在心里为瀚竖起了大拇指。
转念一想,这北燕的儿郎小小年纪,竟然有此等可怕的毅力,真是令人惊叹。
忍不住宗寥侧眸去看瀚,但见他神色还是那样幽暗平静,宛若深海一样可以容纳下所有,就连听见南宫桀那句“捡来的阿猫阿狗”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愤怒,甚至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只隐约能从他眼里看出隐忍与不屑。
值得宗寥欣慰的是,她日防夜防养着的人并非南宫桀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值得欣喜的是,瀚还真的是南宫桀的死敌。
宗寥窃喜。
装作没看见南宫桀的表情,她对瀚道:“你既是北燕人,那与旭王殿下便是同族了。”
“你等等,”南宫桀打断,“什么叫跟孤同族!姓宗的,几天不见,你是越活越腻味了?孤是晋南亲王,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拿来与孤称同族!”
宗寥道:“如果是季王或者其他皇子,我自然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旭王你不同啊……”
你是北燕部族王的儿子,可不就是同族嘛!当然,宗寥是不敢明着说出这种杀头的话的,只道:“你是纭舒妃的儿子,而纭舒妃又是北燕的公主,如此一推下来,你和瀚不就是同族了。”
“你闭嘴!”南宫桀喝止。
“不想认就算了嘛,你吼什么?”宗寥仰下巴瞥他。
“就是,皇兄你怎么能凶宗寥哥哥?宗寥哥哥又没得罪你。”长宁站出来替宗寥说话。
南宫桀瞅向长宁:“你听不出来他是在侮辱你亲皇兄吗?还帮他说话!”
长宁道:“宗寥哥哥说错什么了,母妃一直对外祖家那边的人关照有加,从来也没觉得与他们亲近就是自降身份呀。”
“母妃是母妃,我是我,你那脑子是有多蠢,连这层都分不清!”南宫桀瞪她。
长宁撇嘴,懒得与他理论。
从小到大在纭舒妃面前,不管南宫桀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她所说所做就是任性。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更偏心哥哥,而对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去找你父皇”。
见长宁总贴宗寥那么近,南宫桀心中嫉妒,沉声道:“宁儿,你过来。”
长宁仰头,鼓起腮帮子看着汗血宝马上身材魁梧粗实的男子:“我不要。”
南宫桀愠怒:“到底谁才是你亲兄长,你忘了上次被他连累差点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