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只要他不看她,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是了若的事。
一丝得意的笑才浮上嘴角,一张深邃如刻阴沉沉的面容从侧夺目而来。
“不是让你照顾好公主吗?你来凑什么热闹?”宗寥看着幽目碧瞳的红发少年。
瀚瞥了眼南宫述,转而对宗寥道:“我担心你。”
略带沙哑的声音柔和坚定。
“我哪有那么娇气,瞎操心。十三……”宗寥挣了挣,示意南宫述快放开她。
南宫述睨了狼瞳少年一眼,侧过身,将宗寥放到离瀚远一点的右手边。
垂眸瞧着宗寥肩臂上纵横交错的刀剑伤,紧贴伤口的白色里衣已被鲜血洇成了鲜红色。
南宫述心头一麻,关切问:“寥寥,没事吧?”
这么多人在,叫什么寥寥,肉麻!
宗寥翻了个白眼,仰头向他微笑:“没事,小意思。”
南宫述看着她无所谓模样,心里一句“一个女孩儿伤成这样,万一留了疤怎么好,本来能艳冠群芳的一个人”如何也说不出。
——以他对宗寥的了解,要多管她的伤,这个扮男子已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姑娘一定又会在他面前宣扬自己是男子,是威风八面的男人,身上有点疤才更显男人气魄之类的鬼话。
自己的身子毫不顾惜,却对他的容颜肌肤尤为重视,南宫述对她馋涎美色的心理深以为然。
心疼她负伤之余,南宫述心中莫名起了一丝酸楚。
解着腰带,南宫述想把紫色衣袍给宗寥遮挡伤口……
倏忽间,一阵黑风从他面前掠过,落到宗寥怀里。
“披上吧,回去别叫母后看见你受了伤,她近来心疾常犯,再看见你这样,又该痛心了。”南宫栩侧目瞟来。
宗寥谑笑着看那挺拔肃然的男人,不知道他在傲气什么?只问:“是姑母让殿下来找我们的吧?”
南宫栩道:“皇叔和公主一夜未归,即便母后不说,本王作为南宫氏的一份子,又是在朝理政的官员,护卫众人安全是为职责所在。”
“那圣上……可有过问我们?”宗寥问。
南宫栩浓眉一闪,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瞬,却道:“父皇仁爱宽厚,见你们彻夜未归,自然担心。”
事实上,皇上知道宗寥她们这一队至夜未归时并无一丝担忧,南宫栩去请命说要带人来找皇叔皇妹,皇上未允,说宗寥和公主都是野性子,定是故意在野外宿夜,最后还责言南宫栩急功近利,谁的事都想管上一管。
最后还是皇后找到他,求他带人来找宗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