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回应宗寥以同样真诚的目光,温温说了句“我在。你说”。
宗寥问:“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你可以向我提许多要求。”南宫述道。
宗寥抿唇,笑得却灿烂。
一时间,她狭长微挑的眼眸里波光绚烂,好似朗夜星辰倾入微澜明湖,有涟漪荡漾出无数细闪。
“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宗寥满目期切。
闻言,南宫述颤缩了一下手,阙疑良久,方问:“寥寥,此话何意?你是否心有郁结,委屈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使得你不痛快?”
“没有的事。你想得也太多了!”挽起南宫述的紫色衣袖,宗寥向他又坐近,用棉巾轻轻擦拭他臂上伤痕:“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在我面前拘谨,能随意一些,别与我见外。”
南宫述看她细心地照顾自己,心瞬间变软,“我从未想过与你见外。我只是想着你可能会不习惯我在,不是不管你。”他说话声音小心谨慎,几乎柔不可闻。
宗寥道:“其实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我想说的是……接下来,以后。”
“好,你想怎样都行。对了,公主那药没用,用我给你这个就好,完了回头我再给你。”
宗寥轻吹伤口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着他:“公主的药有问题?”
南宫述道:“不确定有没有问题,但我感觉与我常备的似乎有些不同,给你用我不放心。”
“也是,他既能做出刺杀亲女儿的事来,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赐药给公主治伤!真不知道如此行径背后究竟是想谋划些什么?”
“既然有目的,那真相迟早会显露,你我又何苦费心去琢磨他人诡计?且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宗寥耸耸肩,“嗯,就依你所说,且看且行。好了。 ”
给南宫述搽妥了药,宗寥缓慢地将他袖子放下,“去换件衣裳吧,沐浴时这只手千万别沾到水,等季王与公主回来了我们再一道去见圣上和姑母。”
宗寥说完,搂开袖子,露出新藕一般白皙的玉臂,自顾低头拭着干凝的污血。
垂眸瞧着她皓腕纤臂上清晰可见有十几条血红的伤痕,又见她触到伤口时吃痛地低吟,南宫述即将离去的步子有些犹豫,很想帮帮她。
询问的话还未组织好,宗寥突然抬头,谑笑道:“你是想帮我搽药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