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皇后出声提醒。
宗寥对南宫述热情的关切的质问让她略显尴尬。
宗寥闻声赧颜退下。
在听了宗寥的话之后,南宫述突然不在意有谁在了,他目光柔软地看着宗寥,用温柔的语气向她道歉:
“对不起。怪我当时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如此多的伤,应该罚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相信我。”
宗寥道:“架是我自己想打的,伤也我自己愿挨的,与你有哪门的关系?别为自己的委屈找解释。”
“听你与姑母方才的话,我算是想明白了,他若单纯的想看你跪他,何须费如此大周章?所以,后面是不是还有个大套等着你?所以……”
“那个……”宗寥低垂眼眸,言词在口却难吐,“……是我害的你?如果当时我不逞强,可能就不会受伤,如果我没有受伤,圣上他就没有理由责罚你对不对?”
“世子……”南宫述唤她。
“可我……”宗寥不闻,自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发展,要是我早点想到的话,我一定不会出手……你知道的,我怎会忍心害你?”
南宫述自座上起身,扶住她臂膀,道:“世子别这样。不是你的原因,他想针对我,有千千万万个理由,选择你和公主这样身份贵重的,只是为了让罪罚更具说服力罢了。
那你听我说,只要有我在,你想逞能便逞能,你想打架便打架,只要你认为那样做是对的。但若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遇事还需三思而行。”
抬手握住他双腕,宗寥瘪嘴:“我……你,不会的,你怎会不在?你别乱说!”
“行了行了,”皇后扶额挡了无落处的视线,道,“你们有什么话私下说去,勾勾搭搭的,本宫眼睛疼。”
宗寥弱弱“哦”了句,两人自行归位。
“一切尚未有定,你们不必早早杞人忧天,眼下圣上双手伤残,多的是处理不完的事,不一定就时刻拎着你们。”
宗寥想了想,突然道:“这一个个的,怎么都选在了开猎第一天就出手?也太心急了。”
闻言,皇后神色微怔,道:“许在担心夜长梦多吧。”
皇后确实心急,因为她实在恶心与痛恨之人同席共枕,恭言屈身。
而皇上亦是觉得计划越早实施越好,免得时间长了变数多,且像宗寥这样上蹿下跳的,不定哪日就让人抢先出手了,那他要针对南宫述的计划很可能就被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