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道:“不往深去想的话,那些事就……还好。这会好多了。”
宗寥缓缓挪腿下来,猝然间,腿哆哆嗦嗦剧烈抖颤,就将跪下之际,南宫述立即扶住:“没事吧?”
“没事。”宗寥转身在他旁边坐下,扶额凝思,以寻逃避之策。
片时后,宗寥冷呵呵地道:“哎,我说殿下,你家白小公子看到那些个话本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此话何意?”南宫述看她。
宗寥道:“你也太会编故事啦!什么一与我亲近就感觉我们之间以前做过,还深想就头疼,你把我当稚儿哄呢?!你自己听听,这话要是我同你说,你会信吗?”
南宫述认真地道:“我说的皆为事实,骗你何益?”
宗寥噘嘴,瞥他一眼:“哼——何益?你就说你是不是看到人家鱼水欢畅后自己也想要,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编造什么……你在梦里与我欢好过的鬼话,说到底,你就是想引我改变想法,献身于你吧?
好你个南宫十三,才说不会强迫我、伤害我,转了个背你就把如意算盘打我身上了!你是眼看将要回去了,就想着在回去之前对我做点什么是不是?枉我还处处为你着想,枉我曾叫过你那么多声皇叔……”
宗寥歇了歇,掩面偷偷去瞄南宫述此刻神情。
南宫述拧着眉,满脸凌乱的黑线,听她叭叭叭讲了这许多,竟还似乎没听明白,双目仿佛蒙了层厚厚的纱帘,茫然而无措。
正欲开口,宗寥又道:“你竟然……你竟然……我小了你整整五岁,五岁啊!你就没想要疼我一些?呜……还想方设法占我便宜!”
宗寥哭了,蒙着脸在哭。
悲伤且委屈。
南宫述脑内蓦然白茫茫一片,手抬起又放下,不知所以。
她的控诉和哭声来得莫名其妙,却又那样真实不虚,南宫述没去想她是不是在演戏,抬臂就把人抱进怀里了。
温言解释、哄劝:“世子,我的世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想要违背你的意愿,也不会用言语引导你做某些决定。”
南宫述温柔地抚摸过她额角鬓边,抚摸她背后长长的发束,她的薄削的背。
“真的?”宗寥委屈巴巴地问,在他肩上蹭干两滴鳄鱼的眼泪。
南宫述的那点对外歹毒无情,对内温柔心软的脾气她早已摸清,所以她才会使哭唧唧这招。
“真的。”南宫述道。
他还不知宗寥是在演戏骗他,甚至还认为她的柔弱无助是应该的,她就应该有这样特别小女子气的一面,她就应该拿他撒气,他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可以一辈子对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