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家形势摆在这儿,若让人知道我云安侯府偷偷经营情报铺子,无异于是把斩头的大刀递到敌人手里。你说是不是?”
南宫述听着,只轻轻掀合眼帘,不搭她话。
宗寥苦笑。
转而努力提起一股听起来很松快的气息,道:“我想好了,以后呀,我若来沉香楼就做这一身打扮。”
吃吃一笑,又道,“方才我没围面纱都把聪明的白小公子蒙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假若是我见人时戴着面纱或带着面具,我亲爹来了铁定也认不出,真好。
你们今日来可真帮了我大忙!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找谁来验证我此方法行不行的通!”
她言笑自若,用临编的谎言将原本想跟南宫述说的话替换得一丝不剩。
其实,她若来沉香楼主持事务哪里需要换装这样麻烦?
她只需如平常一样来喝个小酒,听支小曲顺便就能把事情办妥了。
南宫述许是也想到这点,所以在她说完后,他一言不发,仍旧是一副“你要不再继续?本王听着呢”的态度。
渐渐的,他才发现从她编造开始,他就不自主地咬着自己的唇,紧紧的。
不知不觉间,他感觉鼻子有些许酸痛,眼前美若飞仙的姑娘愈渐变得模糊,她的笑慢慢扭曲了……
胸腔一团不知何时何人塞进去的棉花堵得他喘不过气。
许久,南宫述才反应过来他在难过。
——他难过于她对自己的决绝无情,难过于他明明已经给了她无限的包容,却为何还是得不到她最坦诚的真心?
此一刻若花司臾在场,一定会敲碎这傻友的脑壳看看他脑里装的是水还是泥?
怎的就不开窍?!
他早前就提点他“该进则进”,“该强则强”,奈何这憨货是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不知人姑娘家就等着他主动“进犯”!
当前的宗寥正是此意,她多希望南宫述不要在她面前太守礼,就如两人还没互换心意之前那样。
她不知南宫述为何后来会越来越同她见外?不知从某时起,她就没再见过他裸身,他也不捉弄自己了,若不是她时时主动亲吻他,他能做到定如古钟。
即便是想主动亲近一回,也总先问“可不可以,能不能”。
无言相对又过半晌。
宗寥忽然含泣而笑:“今日就先这样吧,夜深了,回去吧。我送你。”
自宗寥抽走手,南宫述的手臂仍还是靠在小几上,一动不动,孤单且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