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身量优越,性子飞扬洒脱,并无明显的女子特征,又因未及冠年,男性特征不明显也不至断定她就不是男儿。
想他与宗寥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才于其各种反常行为下察觉到她的秘密。
难道瀚也像两人此前一般紧密相处了?
还是说……
他用了更直接的方式?!
他看了她?!
南宫述胡思乱想着,头疼不已。
瀚说他不是宗寥唯一的男人,但看宗寥对其之态度,真的也只当这家伙是朋友,而不是男人。
准确地说,是不会拿来爱的男人。
所以……她还有别人?
是谁?
司臾?
他说的一定是司臾!南宫述眼睛倏尔明亮,恍然想起宗寥说过司臾送她无相阁阁主令时,瀚就以为他们是授定情信物。
倘若他说的是司臾,那此事有何可值得纠结的?
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南宫述反嘲他,戏问:“你说世子有我之外的男人,那你倒是说说,他二人的感情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瀚很认真地在大脑里搜刮中原人形容男女欢好的措辞。
尤云殢雨?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想着想着,他眉头逐渐蹙起,最后道:“他们脱衣服睡了。 ”
脱……
咳——咳——
闻此惊耳一言,南宫述脑壳“轰”一下炸裂,温润如雪玉的俊逸娇颜刷刷苍白,继而暗淡如糙纸。
凝滞了两个眨眼后,一股激流瞬间窜涌至他胸窝,梗得他无法呼吸。
她跟别人那啥了?
初识那会她不是说自己的初吻白瞎给了他,还气得哭了好一阵。
那她又是于何时何地与何人做了那种事的?
她的身边有合她眼缘、对她口味的人吗?
南宫述双目怔怔,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莫名的心痛感忽然以雷火之势在他身体里剧烈游蹿。
僵木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以手撑抵着身后桌沿,不愿信。
“你说谎。”南宫述道,“云安世子身边根本不可能有那样一个人!”
瀚看着霜打一样蔫巴的南宫述,道:“我骗你我能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