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爹靠不靠谱?明明跟他说好了辰时三刻一到就带圣上冲进来。
在南宫桀接受朝臣拜贺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那小老头也不知是磨蹭什么。
迟了如此久才赶到,害我忍受了南宫桀那条恶狗许久!那家伙是真的坏,居然安排那么多人来扒我衣裳,还当着众人的面猥亵我……”
“你说他怎么你了?!”南宫述震怒,握紧了拳。
瞬息间,身上衣袍无风飘荡,看架势是准备去揍人。
不论前方是何情况。
宗寥拉着他逸动的袖角,“别激动嘛,就闻了一下脖子,说我香,没来得及上手。我也不可能让他上手是不是?”
闻……香?
南宫述看着宗寥纤长玉白的秀项,转而遥看南宫桀那方一眼,脸蓦地绿了。
“他,识破你的女子身份了?”南宫述低声问。
宗寥道:“那倒不曾。赭衣单薄,我只能将身体裹得更扁平些。此事我熟稔。只要是不脱,八个月的孕身我都能给它缠成门板。”
缠孕身?!
南宫述双瞳震粟,心想那是能缠的吗?
他遽然焦急不已,感觉这当惯了男儿的姑娘是真能胡来。
宗寥不知他磨手搓脚是为何,自顾道:“这些日子以来,也就苏涉一人识破了我……”
“苏涉又是从何途径知道的?”南宫述再次惊惶。
宗寥转身,单侧肩膀支在照壁,伸手抚他倒蹙的长眉:
“我的傻殿下,看把你紧张得,我虽是自愿受困,但这蹲大狱也得有蹲大狱的样子不是。
人家苏统领在多双眼睛的监视下还能照顾到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若不接受一些明显的皮肉之苦,岂不害他露馅,也害彼此计划失败?”
“言之有理。所以,他是如何发现的?可有冒犯到你?没受委屈吧?”南宫述追着问。
瞧他一半脸黑而俊,一半脸红且肿,宗寥冁颜:
“鞭子抽破衣裳而已。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只要察觉一丝异样,之后再逐层分析,要看出其中真相并不难。”
南宫述道:“你没感觉受委屈就好。”
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看向大氅之下宗寥的身体,南宫述道,“身上一直裹着不好,我带你去偏殿解了束带吧。”
宗寥闻言惊讶,心说这大白天的……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