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进了慈孝里,人们看见孙岩领着一个和尚回家,都议论纷纷,僧稠目不斜视大大方方的往里走,孙岩家在围墙大院的最里边,走了一段路才回到自家的院门前。孙岩一叫门,小叶出来开门,看见身后的僧稠,小叶一捂嘴说道:“爹,哦不师傅,您来啦?快请进!”
僧稠笑了笑,说道:“是啊,贫僧打扰了,你娘亲在家吗?”
小叶忙点头说:“在,在,”然后冲屋里喊:“娘,孙岩回来了,有客人!”
孙岩娘从屋里出来,此时僧稠已经来到房门前,俩人一打照面俱都愣住,六七年的光景,容颜变化太大,僧稠今年三十七八岁,几年的出家苦行僧生活与原来读圣贤经书做太学博士的生活相差太远,孙岩娘虽然三十几岁不过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显得愁容满面,未老先衰。
俩人见面仿若隔世,沧海桑田,已然相互陌生。半晌,僧稠才说:“多年不见你受苦啦。”
孙岩娘先是震惊,继而是悲伤,最后是平静,她擦擦眼泪说:“你,你,真的是孙稠?”
僧稠说:“孙稠已经不在,贫僧乃是释僧稠,你含辛茹苦坚持至今实在不易,贫僧今日特来向你致歉,落水之后,我没曾想你们母子尚在,致使你孤苦无依,贫僧实在有愧你们。”
孙岩娘苦笑一下:“时光荏苒,怎一个苦字了得,你现在是僧稠大师?哦,快请进吧?这里曾是你的故居,如今你已是方外之人,还要我来请你进了。”孙岩觉得纳闷儿,自己的娘亲也实在是太坚强了,按照自己的相像,娘亲如果见到父亲尚在不知道的多悲痛多欢心,如今这场景和预想的千差万别,不知道娘亲心里怎么想的。
僧稠也苦苦一笑,随着进屋随着环顾四周说道:“没想到,当年的小屋竟然会是你们母子这几年的栖身之地,可奇怪的是,我曾经来过二次,不知为何却没有见过你们二人?”
孙岩娘正门里一脚门外一脚,听了僧稠的话,一愣,说道:“什么?你是说你曾经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