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脸上渐恢复血色,也知不能勉强,道:“好,既然光族长有提议,我自然答应,我可不想落个趁人之危的骂名,不过,之前我们已经商讨过,献祭之事在比赛后立刻实施,今天你们有伤,那就约定,明日正午在河边的祭坛正式开始,到时候还请光族长大驾光临。当然,献祭的女童,最好是你们自己送过去,以免有人说我们强抢,这不太好,是吧?”
光扶着稠道:“好,一言为定,明日中午见。走,我们回去。”宠和姬赶紧过来,俩人架起稠,河部联盟的众人连紧张带困惑的离开。留下的议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劫后余生,有的觉得庆该一鼓作气,不过大伙还是不敢相信,光费了这么大的劲儿,难道就此罢休了?
河部公社阴云笼罩,稠光着臂膀席地而坐,光袖面高挽,坐在稠的身后,掌面抵住稠的后心中枢命门,闭着眼睛,头顶一层层白雾蒸腾。而稠的额头除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汗珠外,一丝丝的黑雾也盘绕而出。终于,光口吐一口白气,道:“快给稠擦擦,把黑水洗干净。”
旁边有人赶紧分头给俩人忙活。稠也吐了一口浊气和黑血,虚弱自责道:“哎,师兄,都是我不好,不但害得你前功尽弃,还要殃及几个孩子面临沉河之灾。”
光道:“稠,千万别这么说,你替我当了毒掌,怎么能是你的责任呢,都是我计算不周,糟了庆的暗算,你好好养伤,其他的由我一力承担,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稳住住几个孩子们,我已经让冰她们都去陪云和小浮,不过这些孩子都不安分,我怕闯出大祸,你立刻回去安抚,我即刻出去联络渊伯,我就不信我们没有转机。明日你代我组织去祭坛,我中午之前一定赶回来。”
入夜时分,阴云遮月,雒族云家,周围远远的有好多举着火把的黎族以及土族的武士在站岗,云、浮、冰、月、先、景等好多同伴都围坐在云家门前的火灶前,一位部族的小祭司,就着火光给小浮梳头发,原来的小辫子都破开,正挽着云鬓,一看就是等待出嫁的样子。
云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恢复记忆,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但正因此却无法把握自己的感情。比如对待小浮,按说现在的场景是兄妹关系,眼看着妹妹要献祭,正常人都会悲痛欲绝,否则太冷漠了,可是眼前的小浮真实的身份应该是小冰的妹妹,自己不是演员,根本表现不出该有的表情。倒是小冰,虽然是表妹要走,可她真像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