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融?”毛普贤顿时站了起来:“业帅,征北军改主帅了?”可能站的快了,又喝了几口酒,显得有点踉跄,又坐了下去。
元洪业道:“准确的说,不是换帅,而是因为我们投诚,征北军的使命完成,大帅元渊奉命在举行完成受降仪式后,便要回京述职,左帅元融负责安置我们义军后续工作,右帅裴衍负责继续北上征缴杜洛周,所以以后我们要具体面对元融。”
鲜于修礼道:“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元渊大都督回京也是督促镇改州事宜,如果能尽快落实,我们几十万义军及家属也算有归宿了,至于这边究竟由谁受理我们投诚倒也没什么。”
毛普贤道:“王上、业帅,你们可能不知道,由谁受降区别很大的。我听闻,元融为人十分贪婪,他会按着收受的贿赂多少而决定我们未来的前途。如果以后真发生这种事儿,很可能会出现三次起义,我甚至怀疑,不用等以后,弟兄们听到信息就会哗变。”
鲜于修礼有点动容:“果真如此?那二位,这个消息暂时封闭,千万不要让弟兄们因为这些不确定性因素影响军心,一会儿等德王来了,我们再细细商量一下。”说着,因为心情激动,举杯示意一下,然后一仰头喝了下去,不知不觉的感觉头有些发沉,直晃脑袋。
元洪业见状,问道:“王上,您慢点喝,这酒有劲儿,喝急了上头。”
鲜于修礼道:“不要紧,我只是一时有点心焦,二位也替我想想,虽然接管主将有变化,但受降主帅还是元渊大都督,至少和之前的信息基本吻合,至于后续工作,元渊大都督回京述职,也可能最大限度的促进镇改州事宜,对我们军民不见得是坏事,所以只要我们封锁消息,不节外生枝,按说对眼前的受降决定以及受降仪式应该没有影响吧?”
毛普贤道:“纵然眼前没影响,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即将受辱而认命么?”
鲜于修礼道:“就算没有眼前的变化不是元融接管,我们就能保证换成其他人就能更好么?这些都是朝廷的黑暗,我们既然接受投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而且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投降的消息已经遍及所有大营,军心已经散漫,想收回已经太难,我现在甚至担心,朝廷方面,别再出现变化,否则几十万义军及家眷怕是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