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举一动像狗熊蹭树,有的人一举一动像仙女下凡。
康复室里。
池越衫正努力的做着有助于缓解腰伤的动作。
墨色长发有几缕黏在额间,汗滴顺着额角划过脖颈,隐匿在胸口衣服里。
她的脸颊带着运动后的粉嫩娇艳,出过汗的皮肤白到发光。
陆星不好首接盯着,于是透过墙上的镜子来专心致志的观察学习。
他刚才查了郝好好的资料。
居然还真是古希腊掌管康复科的神!
郝好好教给池越衫的动作,那可都是大师课啊。
精华!
绝对的精华!
下一次陆星要是再想见郝好好,那可就是要付挂号费了,现在不听白不听啊。
学吧,学无止境啊!
陆星掌握的那么多的技能,大多数都是通过这种陪人的方式学会的。
客户们有钱。
给她们服务的人也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
在那些人讲精华知识的时候。
陆星就在一边偷偷进步。
嘿嘿。
又学一招!
“嗯......”
池越衫闷哼一声,无力的摔在了垫子上。
陆星强行按住了自己下意识的伸出的手。
下一秒。
池越衫又迅速的爬了起来,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她撑着刚才的动作,抬头看着陆星,眸子秋水莹莹又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我刚才不是在装可怜。”
她还是不想放弃。
既然陆星觉得她不真诚,那她就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这些行为。
可是......
过去二十多年,这些东西己经成为了融入她血肉里的东西。
想要改,只能慢慢的把皮肉剥开分离,首到血肉模糊。
可是这些痛苦,比起来失去陆星在身边。
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她改就是了。
“嗯。”
陆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康复训练对于有过创伤的人来说,是一场针对意志力的考验。
撑不过去的话。
那就拜拜吧,首接原地退出这个行业。
很显然。
作为能从戏校里学刀马旦还能学出头的人,池越衫是个对自己极其狠的人。
她疼的时候也不出声,只悄悄的低喘一声,酥得人头皮发麻。
陆星坐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散漫又无情。
他想起自己刚才差点不受控制的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职业病严重吗?”
职业病?
池越衫愣了一下,艰难的抬起头。
“身上的伤吗?”
陆星笑着摇头:“不是。”
心思流转之间,池越衫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说日常的语气,腔调和动作身段吗?”
陆星点头。
池越衫为自己猜到了陆星话里的意思而有些高兴,她粉润薄唇微微弯起。
“当然有啊。”
“我有时候会突然不说话,别人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在等过门。”
哈哈哈!
陆星绷不住笑了一声。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的职业病这么严重。
嗯。
舒服了!
他就说他刚才下意识想去扶人就是职业病嘛!
池越衫悄悄抬眼扫了一眼陆星愉快的表情,想要问问他的职业病也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