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小腿、脚踝也都被啃了一口。
黎占阳心里的恐惧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不要命地跑。
仿佛只要他拼尽全力，就能躲过这一劫一样。
闻到血腥味的杜宾犬，更加亢奋，紧追不舍。
终于，黎占阳还是被扑倒了。
群犬蜂拥而上，不停撕咬。
“啊——”
“汪！汪汪！”
“汪汪汪！”
惨叫声、犬吠声回荡在整个球场，久久不散……
楚雅涵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心里并没有报仇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气愤和心痛。
没有贪念，何至于此！
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无声地滑落。
慕天爵将她搂进怀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他找到麦念卿，会立即处理掉。
这件事就彻底解决了。
“慕天爵，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楚雅涵将脸埋在慕天爵怀里，不住地抽泣，“再也没有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
家没了，可以再建。
可要是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
黎占阳死了。
被群狗撕咬致死。
脑袋被啃了半颗，全身多处组织缺失。
夜幕下，血肉模糊的模样，格外可怕。
樊遇确认黎占阳死了之后，让人抬着尸体往帐篷走去。
“慕总，黎占阳手上没有枪伤。”
慕天爵瞥了樊遇一眼，“离我们远点！”
身上的味儿，太浓烈。
樊遇，“……”
还被嫌弃了。
他是为了啥弄一身狗屎的？
不过，樊遇还是后退了几步。
继续汇报，“而且我查过，黎占阳最近的消费都是吃喝玩乐，也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员接触过。”
“也就是说，想要杀太太的人不是黎占阳。”
慕天爵在办公室，看到黎占阳见到他和楚雅涵时的第一反应时，就确定了。
黎占阳不是被他的枪击中的人。
不过，他当时还不确定黎占阳有没有买凶。
“警局下午的时候传来消息，两个货车司机交待，他们是被一个戴面具的人威胁了。”樊遇又道。
“所以，才撞上您和太太所乘坐的那辆车。”
“只有两个司机？”楚雅涵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