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手里举着油灯,醉眼朦胧却要喷火的样子,昏暗的光线下脸色显得更加狰狞可憎,“你,你这赘婿,说,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鸡蛋?”
果然这事躲不过去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哈叔,你喝醉了吧!什么鸡蛋,我回来就睡觉,根本没见着,我爹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家教一向严格,不可能的,我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您老还是回去多找找看。”此刻的口号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嘴硬才是硬道理。
老哈一时没了主意,他想了想伸手在陈友明身上搜了搜,还在屋子里仔细寻摸,一眼能看清楚的房间根本藏不了鸡蛋,他半信半疑只好悻悻而归,走的时候还没忘发了一顿牢骚。
“要是我发现是你偷吃,看我不打死你,还读书人呢!我呸!落魄书生不如狗,哈哈,好意思说呢,哪有正经人家把儿子送出来给人当赘婿?你爹就是个垃圾!”
本来陈友明正恼怒被人无辜打乱自己的美梦,刚想和玉婷姐亲热一会,就被这蠢货搅了,又听闻他口吐莲花恶心人,还直接点出“你爹”是个垃圾,还想在梦里问问老陈的状况,他情不自禁的把老哈口中的“你爹”套在陈志忠头上,这四百来年的斗转星移还是把这个刚刚睡醒的“孩子”弄糊涂了,有二十多年人生经验的大孩子莫名其妙的冲动了,他赤着脚从床铺下来一路小跑跟上老哈,他手里有油灯能模模糊糊照着路。
大概睡了一会把精神养足,也许是两个鸡蛋消化在胃里提供了力气,陈友明趁着老哈刚把左脚跨出门槛一把从身后推倒他,这老哈年纪五十上下背都驼了,走路弯着腰又是晚上喝了酒本身腿脚轻浮都站不稳,他哪经得起一个火冒三丈的少年用力一推,只听“啊呀”“咣当”的声音,老哈连人带灯一起摔到门槛上,趴在那一阵抽搐就消停了。
陈友明蹲下举起油灯,好在外面的风不大没被吹灭只是洒了点油,依着灯光才发现老哈的脑壳正汩汩冒血,人应该驾鹤西游了。
陈友明摇摇头叹道,“我今天咋了?怎么这么嗜杀?连续杀人,看来这个梦已经有点失控啊!我得回到床上打坐,静以修身嘛,怎么当初没背上一两篇《法华经》《金刚经》之类的佛经来超度一下这心肠极好的哈大叔呢?”
一夜无语,至于门口躺着一个死尸对于陈友明来说根本不是个事,他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放空,我要回去,我要玉婷姐,还有她那丰胸肥臀白花花的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