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冷眼看着她,“耳聋的吗,称呼我散兵大人。”说完随意抽开了海蒂手中的衣角。
简单一句话,像是天上掉下的冰锥,砸中了海蒂高抬的头,她瑟缩了一下。
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自己啊?
她擦了擦眼泪,强拉起笑脸,满眼期待地看向他:“不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说过你的记忆很好的。”
散兵依旧十分冷漠地看着,连同情都没有,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又哭又笑的在做什么,语调中带着不屑,“够了,你没话找话的样子,还真是可笑。”
“我....你忘....”海蒂好不甘心啊,情绪涌起太过强烈,又被强烈地压抑,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思绪过千,却理不出一句完整地话,只是不断重复着那几个词,“雪山....桓纳兰那....”
映影是假的吗?
桓纳兰那是假的吗?
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低头任由眼泪落在地上,有些泣不成声,手再一次牵起他的衣角,近乎卑微到尘埃的语气,低声哀求:
“阿帽,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
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自己太久了,在枫丹醒来的那一刻,孤寂感太过太过强烈,强烈到只要想起就会觉得心痛,像是心上插着一块冰,总是时不时跳出来提醒着雪山的冷。
映影里的甜蜜,和大脑里的空白,也总是让自己在梦和现实之间不停地转换。
也幻想过见面的场景,也许阿帽是因为有事耽误了,忙完就会来找自己,把一切都说清楚。
又或许自己有机会在须弥教令院看见阿帽同学,他会给自己一个最终的答案,让自己释怀吧。
不论哪种方式,都好像有一种期盼在。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手松开。”散兵沉着脸,看她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觉得烦躁至极,他抬手死死掐着她的脸,“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海蒂却好像逆反心理一样,更加死死地抓着衣角,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阿帽。”
“呵哈哈哈,有意思,这次专门送来一个跟我作对的,是那只狐妖的主意吗?”散兵似笑非笑,他看着海蒂这张脸,眼神陌生到极致,语气乖张道,“既然你不听话,那就打到听话。”
说完抽回手,一挥,一个风刃飞了出去。
海蒂傻傻地没有躲,闷声吃下了痛。她猛咳了两声,捂着胸口径直跪下了地,迷茫伴着剧痛缩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