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走,散兵眼里痛苦和怒火渐起,肩上的手越抓越紧,仿佛要把她捏碎,沉声命令道,“看着我!”
“回答我,为什么要执着一个不存在的梦,不看看你面前真实的我?”散兵眼眶渐渐红了,声音微微颤,“你眼中看到的我,到底是谁。是梦里叫阿帽的我,还是面前散兵的我?”
“散兵大人,对不起,我笨笨的,分不清梦和现实。”
“我给那个梦取了个名字,叫《春日的序曲》,我以为相逢会迎来春天,结果我....”海蒂哽咽住,“我只是一个拼命寻找春天的雪人。”
她不舍地看着散兵的这张脸,“春天对于雪人来说,永远只会是一场奢侈的梦。”
和从前比,自己做不到更好,他最终还是一样会不告而别的。
就像雪人永远得不到春天,自己也永远不会得到他的爱。
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开始,让自己的心永远冻在雪山,冷冷的才不会痛。
散兵不明白,未来时间线被切除,没有共同的经历又怎么会明白。“海蒂,我可以带你去找桓那兰纳,我们可以一起把梦变成现实。”
即将失去带来巨大的恐慌感,让他罕见地失态,这一刻他像让人怜惜的倾奇者,牢牢地抱住海蒂,眼泪从眼角滑落,极尽哀求,“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两个人都爱着对方,只是错乱的时间线,海蒂以为的过去,是散兵的未来。
海蒂想走的决绝,看着散兵的样子却做不到,找了个冠冕离开的借口:“神里大人来信,任务已经结束,我没有理由留下了。以后有缘再见吧,散兵大人。”
“理由....”散兵像抓到了绳索,一个留下的理由....
他慢慢看着海蒂,眼角的泪痕慢慢干涸。
时间缓慢而长地盯着。
他的手在她脸颊拂过,眼里不舍渐渐变得复杂,占有的思绪无限地生长,最终眼睛像看猎物一般透露着渴望。
这时的他,像是第一天的散兵大人,冷静、傲慢、嘲弄地看着一切,此刻沉着脸审视着海蒂。
区区一个人类,有什么资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规定留下一个人,要从心开始。
身体在我这里,她就永远是我的。
刚才抱她没有立刻推开我,说明她想要靠近我。嘴上说的最不可信,口不对心是人类最喜欢的把戏。还不如浴室里的红红的小脸来的真实。
不过既然小家伙想要留下的理由,那就给她找一个。人性最原始的欲望就是最直白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