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国陆军高层都在猜测着阿卡多究竟要先晋升那个元帅的时候,阿卡多本人却在柏林火车站的站台上,面带微笑看着一列军用火车,缓缓的停在他的面前。每一天都有这种列车返回柏林,带回伤残的士兵,还有回家休假的幸运儿。这是德国前线轮换制度规定的,避免士兵因为长久作战产生逆反情绪。
另一个方面,则是让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人们看一看,自己的家乡现在究竟建设成了什么美丽的模样。这个提议是宣传部门提出来的,目前来看效果相当明显。德国因为不断的扩张和吞并,已经积累的让人恐怖的财富,整个第三帝国原本的领土都被建设得美轮美奂,让人深深为自己的国家感到自豪。
和前线那种血腥和残酷比较起来,这里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平和和辉煌来形容,高楼大厦被任何一个城市还多,房地产开发商到处修建着一座比一座还高的建筑,用来装点这个帝国首都的绚烂多姿。
宽敞到近乎变态的下水道,平坦到让人难以置信的马路,和泥泞还有绝望的俄罗斯平原比较起来,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让人赏心悦目。所有看到过这里的人都会发出由衷的感慨:“只有这样的城市才值得他们为之奋勇作战。”
所有踊跃参军的人,都会享受到第三帝国的扩张福利待遇,其子女有权力在教育方面一直免费读到大学,其家属国家会安排就业。如果负伤或者致残、甚至牺牲,那么这个家庭将终身享受国家提供的为国献身津贴。
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好的福利待遇,在经历了为上一次战争复仇的参军狂潮,在经历过战胜法国,打垮英国等一系列速胜之后,德国的战争潜能也确实挖掘的所剩不多了。参军人数急剧下降,只有党卫军那边招募的狂热分子,还算数量充足。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了,任谁看着每天从伤病列车上走下来或者抬下来的无数伤员,也提不起参军到前线作战的兴致了。
列车缓慢的停靠在站台上,然后列车的车厢就被等候在站台上的士兵拉开,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士兵、拄着拐杖的士兵,还有一些蓬头垢面的士兵,就蜂拥着跳出了车厢。站台上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不过有一段站台是例外的。
那里是军官车厢靠着的站台,相比较普通士兵的车厢而言,为军官准备的车厢更舒适一些,有床铺还有隔间,甚至有列车员送热水或者一些果品。当然了,这些车厢停靠的位置,比士兵要相对靠前一些。
“嘿!快看!那边有一整队打着国旗的仪仗队……是哪个大人物在站台上?”一名眼尖的下士背着自己的行李包裹,对身边的几个战友说道:“真威风啊!比前线那些上校将军们还威风!”
“别看了……这些大人物再威风,也没有我们这些小喽啰什么事儿。要我说不是一个中将,就是一个上将了。”另一个胳膊上打着绷带的伤员羡慕的看着那些背着手站成一道人墙,隔开普通士兵的党卫军仪仗队,感慨道。
“不对!那些仪仗队是党卫军的仪仗队……我的上帝啊!是元首!是元首!”一个比较聪明的士兵意识到了区别,只有元首出行才会用党卫军的仪仗队。因为党卫军里的大人物莱因哈特还有其他首脑碍于元首的忌讳不敢用,而陆军的那些大佬们,使用的是陆军自己的仪仗队。
“元首万岁!”对着宽敞的站台,虽然看不清那边的人究竟是不是元首,不过这个士兵还是虔诚的举起了自己的右边胳膊,立正行了一个德意志举手礼。
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赶紧立正站好,举起了自己的胳膊,可能也有人看出了那边站成一排的是元首的仪仗,也有可能是大家听到有人高喊元首万岁,根据习惯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立正敬礼。总之敬礼的人越来越多,元首万岁的口号也越来越整齐。
阿卡多听到了高喊,他先是一愣,然后就看向了站台那边,虽然破衣烂衫,虽然满身尘土,虽然并不整齐,虽然拄着拐杖打着绷带,但是依旧高呼元首的那些帝国的士兵们。他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的看着党卫军人墙的另一端,那些兴奋欢呼的士兵们。这是他的士兵,是他纵横天下最大的依仗,是第三帝国战无不胜的最坚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