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年根,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做饭王圆圆帮不上啥忙,干脆就在家里擦擦玻璃搞搞卫生,她做的细致,连门框都擦了一遍,王妈看的合不拢嘴,心说闺女下乡以后的变化确实太大了,往年哪想过帮家里劳动呢?真是一年比一年懂事。
王爸得闲了就拿出毛笔和红纸亲自写对联。
他是练过几年字的,字迹方正大气,虽然比不上宋宵那种常年习字的,不过写对联的水平也够了,筒子楼里的邻居每年都拜托王老师帮着写对联。
宋玲看着王爸一笔一划,不一会儿上联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冷不丁就想起王圆圆下乡前那张纸条了,那字条上字迹也是不错。
当时宋玲把那150收起来就等着人现身呢,可小半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
她“嚯”的一声,“圆圆,你在乡下没碰上啥人吧?”
这话说的王圆圆嘴角直抽抽,“妈你好好说话,我下乡能不碰见人么,我又没在深山老林里幽居。”
“妈意思是,没碰上莫名其妙对你献殷勤,纠缠你那样的吧?”
“没有。”王圆圆很肯定地摇头,问王妈:“怎么了?”
“就那纸条,还有一百五十块钱,你们还记得这事儿吧?”宋玲提起了早被家里人遗忘的事儿来,那时候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更觉得荒唐。
“这年头,谁的钱是那么好往外砸呢?砸出去总得听个响吧,他怎么就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耍出动静呢?这一百五十难不成就白给咱们了,连个响都没?那这人图啥呢?”
王圆圆想起那张纸条的字迹很好看,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提议:“妈,要不你再把纸条拿出来,咱们看看,分析分析,再回忆下有啥可疑线索没。”
“有道理,咱们再分析一下。”王爸说:“一个人做事总得有个动机,就算他没别的目的,就想白给咱这笔钱,那到底是为啥呢?找不出这个人,摸不清他这么做的原因,心里就不得劲儿。”
宋玲:“那就这么着,我先炸咯吱去,等晚上向北回来咱们一块再看看,向北认识咱们这一片不少年轻人,咱们再好好分析分析。”
宋玲推测这个人肯定是在家附近这一片的,而且年纪不大,18-25岁的样子,不然也不可能注意上圆圆,他既然知道圆圆下乡了,那肯定就是能了解到他们家的人,也许当时他的字条就故意那么说,其实根本没打算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等圆圆过年回来再进行下一步。
那要照这么说的话,这个年就需要打起精神过了。
这边王圆圆一家提起这个事儿来,平静的生活像是湖里突然被扔了颗石子,一家三口一下午就各种纳闷和猜测。
而远在冀省石市,也有两个家庭正经历着天翻地覆。
一大早的,几个穿着工作制服的男人敲开郭家的门,二话不说,粗暴地冲进屋带走了郭康,那时候郭振兴还在睡懒觉,他是被一阵哭闹和乒乓声音吵醒,起来一看,他妈正趴在地上拽着一个男人的裤脚大喊大叫,屋里几个陌生人正蛮横地拆着他的家,他们用锯子和锤子暴力地拆开他家的沙发,甚至把沙发垫子撕的粉碎。
这场景郭振兴太熟悉了,他爸原来就是干这个的,这是炒、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