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梅气的五官扭曲,眯着眼睛。
想了半天,突然说:“有了,你还记得孙婆子吧,她们家那些年干那个事儿,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孙婆子是他们家那一片的“地下老鸨”。
据说孙婆子家的院子里是有个神秘地下室的,都说里头养着两个姑娘,专门从事那方面的“工作”,谁也没见过,但这事儿就是不胫而走,几十年了,这附近一直流传她家那个地下室。
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姑娘都是从外地买过来的,要么带点痴傻,要么半残疾的,都没啥反抗能力,孙婆子一家人用铁链把人锁在地下室,每天给提供一日三餐。
有人进院子“消费”也是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做的特别隐蔽,大伙只是听说,却从来没人亲眼见谁去过,也没见当事人出来渲染的。
这样的传闻总是勾的人想要一探究竟,据说有人在孙家附近蹲点监视,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进去消费,结果那人被孙家人敏锐地察觉了,孙婆子几个壮汉儿子把人堵在巷子里打的鼻青脸肿。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要是这家没问题,干什么那么严防死守呢?指定是有点猫腻的。
那地窖里就是魔窟,进去就别想出来了,一辈子不见天日,扛不住死了孙婆子就指挥儿子们悄悄埋了,过阵子又有新人进去填补。
说起这些事儿,他们家这片每人都能绘声绘色说几句,说是她们家几十年来院子里早就是白骨累累,为了镇压那些冤魂,大门上常年都贴着符。
也就是这些年风声紧,不让搞封建迷信,他们家不敢贴符,就在院子里挂着一面大镜子偷偷的搞,问起来就说是照镜子用的,其实是把那些不干净的反弹出去。
他们一家猖獗,到底也没人管,多少年前孙婆子一家在他们这一片就是驰名的老黑恶势力,一家人都是混子,谁也不敢招惹他们,连片警都尽量避免管他们家的事儿,主要这家人不是一般的混蛋,儿孙里进局子的就有好几个,放出来了继续干坏事儿,报复心还特别强,滋扰寻衅,砸人窗户、把人堵在暗巷里下黑手,警官面前他们都敢骂骂咧咧的挑衅,蹲两天是家常便饭,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不好管也管不住。
郝家在这一片也生活了很久,两口子当然很了解孙婆子家的事迹,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他们心里都知道那些事儿肯定是真的,这一片也只有孙婆子家敢挣这份钱。
“这两年风声紧,被人查到也不好解释,前些年还能冒充是亲戚,现在又是查户口又是介绍信,藏人麻烦,他们家估计没干这个了,但咱们可以去跟她商量,咱们写个什么东西,主动同意把老三给弄过去,实在不行跟他们家儿子走个订婚过场也行的……”
“可以,我先去接触接触孙婆子,探探他们家口风,这个事儿暂时给谁都别说。”
“知道,这还用你提醒,风声这么紧,因为这个畜生女儿害的咱们去蹲局子那就太划不来了,这个事要是能成,咱们还能顺便回点本,她也别怪咱们心狠,是她先伤透了咱们父母的心。”
“可不是,老三这个畜生,心里早就已经不认咱俩了,想着法的把咱们家往死里害,就把她送过去赎罪吧。”
李小梅想起郝荣华背后这些操作,气的拍着胸脯说:“我怀胎十月生她一场,给了她一条命来世上我就不欠她的了,她要是老老实实下几年乡替咱们家完成下乡指标也就算还了母女债了,可她现在是既不下乡,还祸害咱们的日子,那就别怪我当妈的狠心。”
两口子这么商量着,就定好了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