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胜下乡也好几年了,村里人对他都有点了解,就算没打过交道也听过传闻,谁不知道这男知青是个鸡贼的,干活都是拖到最后一秒干完,绝不多花一分力气,从来没见他劳动积极过,哪儿来的余力帮他媳妇干活呢,那副小鸡仔似的短小身材,不指望着她媳妇回过头帮他就不错了。
沈萍这一波帮助村民,看似出了力气,却再次获得了好口碑。
尚国胜不见了沈萍,火大地四处找人,找不到人,他又不敢再耽搁时间,眼看着周围的知青一个下午渐渐都把土松完了,他和沈萍这边却还差了不少地没松。
为了工分,他只能憋着火气把自己的地块松完,又去搞沈萍的。
太阳都快落山了,沈萍那些地块再不弄今天的工分就拿不到了,工分就相当于白花花的粮食,尚国胜看着眼前的地块,耙子挥舞的格外用力,不干完就像是摆在面前的粮食被刨走了似的,有种吃大亏的感觉。
他拼命的干活,终于在下工铃声响起的时候把沈萍那块地给干完。
一个人一整天干了两个人的活,他快累吐血了,瘫倒在田埂上,计分员过来登记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张。
“大家注意,打麦场子开全队大会!大队长有事宣布!”
有人拿着喇叭喊着。
尚国胜艰难地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朝着打麦场子赶去。
“不知道大队又有啥事儿。”沈萍终于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笑嘻嘻凑了过来。
尚国胜气恼地看了她一眼,累的连埋怨的力气都没,直接说:“我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明天你要再这样,你的那份饭就别吃了。”
沈萍挽住他胳膊,趁人不注意亲了尚国胜一口:“国胜,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刚才去帮别的婶子干了点活,咱们收了人家蜂蜜也不能白拿,勤快点,以后有好处还会想着咱们的。”
尚国胜心里略微舒坦点了,但还是皱眉说:“偶尔一次偷懒可以,但不能天天这样,赔出去那二十以后我手里就没有一分钱了,要是拿不够工分下个月吃饭都成问题,我是不会把饭菜让给你的,不然我干活都没力气。”
沈萍:“你写信问家里要啊,叔叔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咱们有困难偶尔求助家里也没什么的。”
想得美,你想跟着我吃饱喝足穿暖,没考虑我家里人给我钱,他们吃啥喝啥。
尚国胜腹诽。
干脆地无视了:“你好好干活挣工分,不要再乱花生活费,这个月还剩多少?拿来我保管。”
沈萍不情愿地从口袋掏出剩余的两块多钱给他,“给你给你都给你,以后你操心着柴米油盐去吧,我还不想管了呢。”
尚国胜拿走钱,心里舒服不少。
他已经打算好了,以后每个月就不给沈萍生活费了,这娘们都有二心,说不定会巧立名目给她自己抠钱,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