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看着满桌的食物,心疼的直叹气,“白忙活一天,客人都走了,哎,这一桌饭菜。”
“我和顺成不是人吗?”李桂香抹了把眼泪,对沉默不语的丈夫说:“顺成,你坐下,愣着干啥,吃啊!他们不吃咱们自己吃!”
王顺成讷讷坐下了,看向老两口,迟疑地问:“爸妈,你们咋不吃?”
“不吃了,没胃口。”李婶儿摇摇头,转身进厨房收拾。
铁牛爸也没啥胃口,摆摆手,“我不像你们心大,我吃不下去。”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酒,一言不发地喝着。
李桂香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爸你这是啥意思,我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一口饭都不配吃吗?”
“行了,别挑事,赶紧吃你的饭。”
李桂香又擦了把眼泪,抽噎着控诉:“我看出来了,你们还是怪我,把今天的账都算在我头上,我不服,凭什么呢?我就没想通了,咋没人怪那个不开眼的孙秀文呢?”
“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咱们铁牛今天相看,他那是啥态度?吃着饭突然就提出要告辞,在客人面前一点都不给咱们留脸面,要不是他闹这么一出,今天的相看能变成这样吗?”
“呵,听说都23岁了,这么大岁数还没结婚,能是正经人吗?还不知道给铁牛灌输了多少歪门邪道的思想呢。”
院外的围墙后,沈萍听到这里,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孙秀文当然没给铁牛灌输歪门邪道的思想,人家是直接跟铁牛干了歪门邪道的事儿。
想到那天晚上所见,沈萍就一阵作呕。
就俩男人间那样的丑事,要是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不知道得引起怎么样的轰动呢,现在看着铁牛一家人被蒙在鼓里,她心里就说不出的蠢蠢欲动。
她寻思着,干脆把铁牛跟孙秀文这个不正常的关系告诉李桂香?李桂香肯定受不了打击会闹起来的,自己刚好赶上看一场更大的热闹。
可是随后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她跟尚国胜的婚姻迟早要黄,这段时间她得抓紧囤钱,顺便找机会给自己物色个好下家,别人家的是非矛盾就暂时不参与了。
而且她跟铁牛是有约定的,暂时两个人算是同盟。
只要铁牛每个月按承诺给自己五块钱,那她就没必要把这个事儿渲染的人尽皆知,落到口袋里的钱可比过眼云烟的热闹实惠多了。
沈萍这么想着,就打消了继续窥探的想法,闹的再凶跟自己也没啥关系,本来她今天是过来给尚国胜抓药的,这不前几天加了量,原来买的那些很快就用完了,今天过来补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