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胜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重塑了,原地震惊了好半天,才又抓着沈萍问:“铁牛跟孙秀文到底啥关系?”
“你说呢……”沈萍嘿嘿笑,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点啊点,“比对象还亲的关系。”
接着又撇嘴,不服气地说:“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咱也不理解,你说,男人有女人软和吗,有女人的胸脯那么好捏吗,他铁牛壮的跟头熊似的,不得把孙秀文压死过去,哎哟,要张针眼……”
尚国胜恨不得跑去洗耳朵,觉得这个事儿离大谱了就,反正他没法消化,不确定是沈萍胡说八道的醉话还是确有其事。
“照你的说法,他俩之间就跟咱俩式的关系?还时不时亲个嘴儿?去炕上叠在一块造个人?”
沈萍嗤笑,“不一样不一样。”
尚国胜糊涂了,虚心求问:“不一样在哪?”
沈萍睁开眼睛看他,呕了一下:“人家是相亲相爱,我跟你是完成任务,你丑得要死,又肥又肿还杨伟,人家孙秀文多好看,高鼻梁丹凤眼,脸还白,脸型有棱有角,你一张肥猪脸,头下面就是肩膀,没胡须没喉结,你就是个废物,还好意思问区别,对了,你还有口臭,臭的我想打你,亲一次我恨不得吐出隔夜饭,你又蠢又穷,还贱嗖嗖偷蜂蜜,还娘的要死……”
尚国胜差点跳脚,羞愤欲死,从头红到了脚。
“原来喝醉了说的才是真心话,平时那些花言巧语都是骗我的,好你个沈萍,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背,喝醉吐出真心话。”
尚国胜越想越失去理智,恶向胆边生,嗖地站起,从方桌上拿起灌了热水的暖水瓶,拔掉壶塞就朝着沈萍身上泼去。
“啊……”
屋里传来沈萍刺耳的尖叫。
过了一会儿,尚国胜慌慌张张冲出屋,“大伙大伙,不得了,沈萍喝醉酒踢翻暖水瓶,把自己烫伤了,谁那有纱布……”
沈萍烫伤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队。
一大早,尚国胜送沈萍过来卫生院输液,说是沈萍昨晚发了一晚上烧。
沈萍昏昏沉沉的,宋宵问她怎么烫到自己的,她说不清。
“宋医生,我头晕,昨天喝多了,想不起来喝多以后发生的事儿。”
宋宵褪掉沈萍的外套,发现她从左边下巴到肩膀到手臂全都烫红,有些地方已经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