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沫心里意动,但不好意思开口主动去提。
周青看了她一眼:“沫沫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吧!”
陈沫沫眼神闪烁,口是心非。
周青笑了笑:“你不在家也没事吗?等到剧组办完事,我带你跟凯凯去玩一玩。”
陈沫沫这才不吭声,算是答应了。
叮咚!
手机通讯软件震了一下。
周青放下碗筷对两姐弟说去外面开车,先走了一步。
消息是杜绣发来的,最无趣的招呼方式,问他在干嘛?
周青一边倒车一边回了个语音:说要去工作。
“那不打扰你了,等你忙完咱们再聊。”
周青说好,把手机随意收了起来。
他现在不想头疼去再琢磨跟杜绣之间何去何从,家世或者其它方面也不愿再考虑。他就想自然而然的去相处,缘分到了,所有的问题可能都会迎刃而解。
另一边的杜绣则被他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不住咬牙切齿。
昨个是训斥了他几句,这不今天专程来道歉的。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没聊两句话呢,就拿工作做挡箭牌不想聊了。
正胡思乱想着,车前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声音。
“杜姐,人醒了,那个被刺伤的人醒了。”
杜绣精神一振,迅速掉头赶往医院。
来宝安市这么多天,一直也没抓到什么线索,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受害者醒来后所能提供的消息。
她本就有一腔热血,立志这次来宝安非把案子破掉不可。虽然看似不属于大案,但因为持续的周期过长,加上作案手法的特殊性,早就惊动全国。这么多年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挖出来一次,而警方也会因此被公众多嘲讽一次。别说她,任何一个卷在其中的警察,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破案。
赶到医院,这里早就等了十几个警察。
有跟着她从滨海过来的,也有宝安当地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
因为病人刚刚恢复清醒,而且是个女性,综合考虑,大夫就让杜绣一个人进了病房。
“不要问太多问题,她现在很虚弱。”
杜绣连连答应,拿过手下带着的资料打开了门。
伤者年龄不到三十岁,是本地人,下夜班途中受到的伤害。后腰部位被连捅数刀,如果不是侥幸碰到路上的好心司机,只怕来不及到达医院人就完了。
杜绣也没穿警服,心平气和道:“你一句话都先不要说,如果是赞同就睁大一下眼睛,如果是不赞同我说的就闭一下眼睛。”
伤者看她如同聊家常般的态度,微微点了点头。
杜绣这才拿出了手里绘制好的头像,之上是一个眉毛浓重,面颊枯瘦的男性。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跟这个人像不像?”
伤者眼中惊恐闪烁,迅速睁大了眼睛。
杜绣重重吐了口气,总算是可以断定对方样貌了。
她手里这副头像,是历年来警方从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中判断出来的大致模样,因为没太大把握,对方又一直没再作案,没有人可以确定头像的相似度到底有多少。
没问其它的,杜绣又指了指画上犯罪分子半稀疏的头发:“确定没有看错。”
伤者一脸茫然,眼睛眨了眨。
杜绣思索片刻:“你是说他戴着帽子。”
伤者这次睁开了眼睛。
杜绣知道所料不错,接着道:“你之所以感觉这副头像熟悉,仅仅是因为对方的眉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因为对方并不方便说话,沟通的障碍很多。
半个小时转眼过去,杜绣看对方疲乏,拿着头像离开了病房。
“褚队长,基本可以确定这副头像跟对方至少有五成相似。我建议马上封锁宝安市的所有出口,出动警力在市内各干道秘密排查。以对方的作案习惯来看,他很有可能正准备逃离宝安市……”
“对方的头发跟眉毛十分特殊,排查途中留意所有戴帽子的人。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且眉毛很有辨识点……综合来说,应该不难搜捕。”
“好,咱们这就回局里开会讨论部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