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看到,空旷无人的院子里,中年男人用手指着青年,脸带怒意,嘴里不停地吐露着些什么,而青年低着头,一动不动,应该没有开口反驳。
那中年男人是大户陈百望,青年是其儿子去年应该入狱了的陈寄骅,按照常理,背了那个罪名,后者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家中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苏平亲眼看见的,那是堂堂正正被接回家的场面,而非越语逃跑,再说璃月的监狱也没那么不堪。
“这么快就被放了。”苏平双目微阖,然后没再说话,双手抓起肩上的树干,小心地隔空挥舞几下,好像能切实地打到他们一般,实际是在自欺欺人。
陈寄骅的出狱,是合乎法律的正规渠道,或是其中又有利益牵扯,苏平都不想知道了,但是既然回来了,那就等等看一出,父子俩在黄泉路并肩的好戏吧。
若不是证据不确凿,会被随便推出一个人来顶罪,没法真正的把对方送进监狱,否则他早去报案了。
苏平面色十分平静,看不见任何的波澜,因为所有愤怒,怨恨,都藏在他的心里,他的杀心。
将树干丢下,苏平顺着自己踩出的山路下去,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村子最西边的药庐。
那边现在的大夫,是撑到了四月底才咽气,然后风光下葬的张大夫,当初选定的那个男子。
但是张大夫从选定传人,到寿尽入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别说那男子天赋不太理想,就是一个天纵奇才,也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学成出师。
所以那男子只是懂了些基础的药理相冲,有时照着医书,给拿点风寒头疼脑热的药还可以,真要遇见需要硬本事的伤病,那就无能为力了。
苏平之所以来这边,主要是来拿预定好的药草,若是要锻炼,单单练体表力量当然还不行,配上药材洗身,舒筋活络,才是效果最好的。
不过这也是在提瓦特才知道的方法,那边的世界有没有,存不存在这种方法,苏平便不得而知了。
那座二层小楼中,年轻的男子,正在翻看着医书,不时仰面露思索神色,好似在记忆书上的内容。
就在此时,药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影缓缓走进来,“我来拿药草。”
年轻男子瞬间回神,去把早早准备好的药草提上,送到前来的少年跟前,道:“小神童,这和上次一样,还是十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