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两人的耳鬓厮磨,陆云诚看了一眼面前媚眼如丝的小女人,心底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自从昨天司晏对他的心心说了那番话,而心心却半句解释也没有,他的心情便一直很差。
今天在部队里,他也没有好脸色。
回来后,这小女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吃醋吗?
宋可心赶紧到婴儿床边抱起哭得很凶的儿子,轻轻哄着。
“又尿了啊!”
宋可心赶紧给儿子换尿片,自动忽视了后面那尊大佛。
等换好尿片的时候,男人目光幽怨的盯着宋可心。
“怎么了?”
一回来就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难不成男人也有来大姨父的时候?
宋可心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释放冷气的男人,抿着唇不说话,仿佛欠他钱的样子。
“无事!”
陆云诚气得心肝疼,干脆转身下楼去透气,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
司晏这小子到现在对他妻子还不死心,真当他陆云诚是死的?
他记得西城那边正是经济发展需要人手的时候,思及此,男人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沉。
时间一晃过了两月,冬天不知不觉来临,京城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洁白的雪花飘荡在街头巷尾,让大街小巷显得更加清冷。
司家的气氛显得压抑而安静,突然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声。
“我不同意,儿子为什么要调到西城那么远的地方去?到底是谁的主意?”
陈丽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突兀,书房里陈丽淑神色激动。
司春华与司晏俩父子则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司春华面色凝重,他沉默的抽着手里的烟,抽了两口又将烟头碾灭。
“你不同意又怎么样?上峰亲自下的决定,西城那边虽然远了些,但对司晏来说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司春华知道这其中有陆云诚的手笔,但人家现在手握重权,他干不过人家,谁让自己这儿子惦记着人家的媳妇呢?
去西城磨练几年也好,省得在京城不省心。
“老司,司晏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西城那么远,他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司晏去岳城的时候,她这个当母亲的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好不容易等儿子调回京城的了,这还不到三个月又得往外调。
怎么这京城就没别的官员了吗?逮着她司家一家媷?
“上峰说了,最多三年!三年之后不管司晏怎么样,都会将他调回京城,并且连升二级。”
这也是司春华松口的地方,否则,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鞭长莫及。
再者,司晏去西城待上三年,说不定就想开了,不会再惦记着人家有夫之妇。
“说得好听!到时候局势如何也尚未可知。”
陈丽淑才不相信他们从政之人的口头承诺,说了等于没说。
“妈,我同意去西城。”
司晏起身打算结束这场家庭会议,他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司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西城是什么地方?以前是三不管地带,现在那里刚经历一场大战,经济严重滞后,你去那里是吃苦不是玩!”
陈丽淑强调。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