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刚才居然就这个样子在外面晃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甚至都顾不上跟王丽交代后面的细节,转头就冲进了洗手间。
可还没等我打开水龙头,王丽就拎着一卷保鲜膜跟了进来。
“唐队交代了,你这条腿,不能沾水,在上面的东西拆下来之前最好不要太大幅度运动。”
王丽说话就将保鲜膜缠在了我的腿上。
按理说像是这种保鲜膜缠上来之后是没什么感觉的,可就在王丽将保鲜膜绕到第二圈的时候,我腿上直前被涂满了不明液体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那剧烈的痛感让我几乎站不住。
“咝,等会儿,有点不对劲……”我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瞬间袭来的疼痛,让我腿上有些发软,我单手扶着门框,缓缓顺着门边坐下来后,这种痛感依旧没有衰减,甚至还有逐渐向上扩散的迹象。
王丽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将裹上去的保鲜膜拆下来了。
“怎么回事?哪儿疼?”王丽肉眼可见的慌乱,手忙脚乱的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可这手刚一碰到我身上,我就触电般的弹开了,好死不死的后脑勺更是直接磕在了门边上,发出了邦的一声。
这动静一出,我们两个当场就傻眼了。
我一脸苦笑的往后挪了挪,“你容我缓缓……”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摁着还在发疼的左腿,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整个人狼狈的蜷缩在洗手间的门口。
旁边站着一脸手足无措的王丽,“要不这澡就别洗了吧,我给你擦擦?”
我摆了摆手,“一会再说吧,这东西的后续反应这么强烈吗?这也太疼了……”
我觉得刚才被保鲜膜裹上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左腿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尤其是脚心的伤口,周围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锯子反复拉扯着伤口周围的筋脉血管,要是想把里面的东西割裂,粉碎,揉捏之后再重新塞进去一样。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我浑身上下冷汗直流,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王丽实在不放心,一步也不敢挪动的手在我的旁边。那保鲜膜已经被她扔到了几米开外。
“这么严重?要不我把唐队叫回来吧?这药方当初是我父亲配的,使用方法也都是按照他曾经的那个笔记本上记录的1:1还原的,难道是哪出了问题?”
王丽瞪着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不断的扫视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睛都已经滑到了鼻尖上。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痛感,得了扯嘴角道:“应该是刚才的姿势不对,不过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你不用担心,要是真的有问题,我刚才估计睡不着吧?”
“那谁知道了那些东西都放了快十年了,万一是过了保质期有影响呢?不过这玩意年头越久越药效应该越显着啊,我真是搞不懂了,你在这等着,我就给唐队打个电话!”
没等我在开口,王丽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起了身,摸出手机就往外走。
几分钟后,屋子里的说话声已经越来越远了,而我身上的痛感也开始逐渐缓解,就连呼吸也平稳了起来。